【這是挨了多少打啊,真是夠硬氣的,竟然能忍住不說。】
雲昭昭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暗自感歎。
男子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囚服,衣服上沾滿了斑駁的血跡和泥土,甚至有些地方還沾著乾涸的血汙,看起來十分慘烈。
望著他雲昭昭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佩服。
畢竟,換做其他人,可能早就受不了酷刑的折磨,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可這個男人卻愣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能想到一旦說出來,他絕對活不下來的事實,這人腦子是真的不錯。長得還可以,這個人真的不錯。】
而此時,裴棄昨則微微垂下眼皮,目光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
心中卻不以為然地評價道“也不怎麼樣。”
馬流光站在一旁,左右看看。
選擇悄悄地後退幾步。
畢竟,無論是雲昭昭還是裴棄昨,他哪個都得罪不起。
到時候幫誰說話都不太好。
雲昭昭並沒有在意身旁那兩個男人的反應,她將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男子,輕聲說道“不必下跪,快些起身吧。”
感覺到雲昭昭語氣裡的善意,那男子站起身來,感激地向她道謝。接著。
”草民謝過貴人。”
雲昭昭又開口道“在路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夫人和一對雙胞胎孩子。”
【我也算是大開眼界了,畢竟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雙胞胎的父親竟然不是同一人。】
裴棄昨和馬流光也是頭一回知道,雙胞胎的父親可以不是同一個人。
主要就是沒有雲昭昭,就算見到,他們也看不出來。
這會兒也不由得在男子身上投注好奇的目光。
男子看著雲昭昭三人的動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之情。
尤其是當他聽到眼前的女子提到了自己家中的夫人和孩子時,那緊繃的麵龐上更是浮現出明顯的緊張之色。
雲昭昭注意到男子的神情變化,她輕聲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的家人怎麼樣。”
然而,男子的身體依然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對雲昭昭的承諾並不信任。
對此雲昭昭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男子能活到現在,如果不是足夠小心謹慎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是受了你夫人的求助,才會來到這裡的。”
男子的眼神跳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話。
雲昭昭也不急繼續說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當今大長公主和永嘉侯的嫡女,此次出行,是代天子巡查。”
聽到這,男子的神色明顯有了鬆動。
雲昭昭再接再厲的說道“我身邊的……“介紹完裴棄昨和馬流光之後,雲昭昭加重語氣說道“我們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要是把握不把,那就真的是找死。縣令已經被我控製,你有什麼話,最好現在直接說,不然……”
雲昭昭指著監牢外麵的縣丞和縣尉說道“他們是絕對會殺人滅口的。”
男子的神情鬆動下來,轉頭看著裴棄昨說道”他是大將軍的外甥。“
裴棄昨,“是。”
男子,“那我相信你,大將軍是個好人。”
雲昭昭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裡能聽到這麼一句話。
“大將軍當然是好人,”馬流光這聲音大得很,把雲昭昭嚇了一大跳。
【算了,看在他說舅舅的好話份上,放過他。】
馬流光慶幸一秒,暗自決定,以後還要好好練習練習拍馬屁的功力。
男子得聲音響起“……”
整件事情其實一點都不複雜。
男子在修築堤壩時無意間撿到了一個神秘的賬本。
儘管他無法理解上麵的內容,但出於一種莫名的衝動,他選擇將其藏匿起來,並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就在同一天夜晚,他們在堤壩上工作的所有人都突然遭到了囚禁。
李危以丟失物品為由,指控他們偷竊,並對他們展開了殘酷的嚴刑拷打。
儘管遭受嚴刑拷打,男子硬是一言不發。
李危擔心真的會鬨出人命,導致找不到賬本,因此始終隻是嚴刑拷打,並沒有真正下死手。
然而,如果雲昭昭再晚來兩天。
李危便打算采取更為極端的手段——綁架這些鄉民的家人,以他們的生命作為要挾,逼迫鄉民交代。
李危被警衛綁著身邊,捆在監牢外。
聽雲昭昭說完所有話,眼底閃過絕望。
見雲昭昭出來,李危連忙掙紮,“嗚嗚嗚……”
不用聽,雲昭昭也知道是拿李氏威脅他的老一趟。
【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賬本,李氏那邊根本就不知道被你弄丟了,我當然得趁著這時間,找到賬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長安城,見到我那個小心眼的皇帝表兄。】
隨後一行人快速行動起來。
裴棄昨騎馬帶著男子去找賬本,雲昭昭這邊先回長安,騎馬的速度比馬車快,兩方人馬可以在路上會合。
駿馬風馳電掣的行駛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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