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要上班的人都陸陸續續走出了院門後,林東來揣上錢和手表票,推著自行車慢悠悠朝著院外走去。
三大媽接上閻埠貴的班,正在家門口擇菜留意院門口的動靜,聽到自行車聲。
抬頭看向林東來的方向笑了笑,按照慣例問道“東來,這是去哪呢?”
林東來也就早上和大家一樣按照上班簽到,其他時間不定時在院裡進出,院裡人都習慣了。
“沒去哪,三大媽,我就隨便逛逛。”林東來也就順口一答,說完就推著車跨出了院門。
三大媽看著他走遠,小聲叨叨還是采購員這工作好呐,看這小子,不但收入高工作時間還自由,要是當初軋鋼廠讓我家解成去上班多好。
林東來出了四合院後,騎上自行車朝著百貨商場的方向蹬去,不多久就到了地方,鎖好車後打算走進去。
雖然這時候是營業時間,但商場裡的人並不多,幾個女售貨員索性在磕瓜子聊著天。
林東來在門口鎖車時,就被一個眼尖的女售貨員瞧見,對其他櫃台的幾個工友努了努嘴“你們看那小夥,騎的可是新車呢。”
另一個看著年紀稍大些售貨員看了一眼,笑道“長得還挺俊,你們幾個小姑娘可得瞅仔細了,該下手時千萬彆猶豫啊。”
這時候的人還比較保守,幾個未婚姑娘聽到這話,不約而同臉都紅了,瓜子都忘了嗑。
有個姑娘過了會才低聲笑道“姐,你討厭啊。說什麼呢,讓人聽見多不好意思。”
幾人嘻嘻哈哈又說了幾句,直到看到林東來馬上走進去,才停下說笑,收好櫃台上的瓜子。
林東來進了商場大門後,那個年紀稍大的女售貨員熱情招呼道“小夥子,你要買什麼啊?”
“同誌,我想看看手表,請問賣手表的櫃台在哪裡?”
“你想買手表啊?”說完這話她掃了一遍剛才一塊聊天那幾個女的,然後手一指“嗱!就在那旁邊,你朝右邊走過去就能見著了。”
林東來道謝後就朝著她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到了櫃台邊一看裡麵隻有兩個手表,與其他櫃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眼就相中了最右邊那個上海牌手表,指著對售貨員說“同誌,麻煩幫我拿出來看看。”
這個售貨員是男的,估計聽見了前麵幾個女售貨員剛才說的話,讓他不服氣或者是什麼原因。
聽見這話隻是一臉淡漠地瞟了他一眼,並沒有動“這東西金貴,得一百五十塊錢,還要手表票,弄壞是要賠的。”
意思很明顯,買得起才讓看,買不起不給看。
這服務態度讓林東來很惱火,他立馬從兜裡將錢和票拍到了櫃台上“錢和票我都有,可以拿出來了吧?”
也就是在這個特殊的時代,要在後世,單憑這售貨員剛才的態度,林東來非得投訴不可。
男售貨員看到錢票後,有些驚訝,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林東來,又望向那幾個女的方向,這才不情不願把那個上海牌手表拿了出來。
林東來拿到手裡看了看隨即掂了掂,感覺很好,難怪都說這時候的手表,用上幾十年都不會壞。
於是他說道“這表我要了,這是錢和票,你點點。”這男的聽到這話,愣了會神開呆呆地開始點錢收票開單。
林東來趁著他開票的時間,將手表調好時間後戴到了手上,心裡暗道從現在開始,終於不再靠看天色猜時間了。
拿好單子後,林東來對這個男售貨員心裡有氣,一句話沒說就朝門口走去。
還是那個年紀稍大的女售貨員和他打了個招呼“小夥子,你買好手表了啊?”
林東來客氣地笑道“沒錯,姐,謝謝您剛才給我指路。”說完他抬起手上的手表晃了晃。
“不客氣呢,對了姐想問問,你在哪裡上班,做什麼工作啊?”這女的趁著這機會問道。
不得不說,上點年紀結了婚的女人膽子就是大,把幾個沒對象的女售貨員心裡話都問了出來,幾個人裝作不在意,實際豎著耳朵在聽呢。
這意圖太明顯,林東來隻覺得眼前這大姐和隔壁院的王嬸的風格竟如此相似。
他打量了一眼幾個年輕的女售貨員,沒有心動的感覺,並且人人看著都不像省油的燈。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那大姐看他沒回話,又追問問。
盛情難耐說的就是眼下這情況了吧,林東來實在沒辦法拒絕,隻好靈機一動說
“姐,我叫何雨柱,在紅星軋鋼廠上班,我是那裡的廚師。”
果不其然,那幾個正在豎著耳朵聽他說話的姑娘,聽他自我介紹說是廠裡的廚子,幾人立馬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年頭在百貨商場工作的年輕姑娘可是香餑餑,搶手得很,本以為這高大帥氣的小夥子是哪個單位的乾部或是有錢人家。
哪想到是個整天泡在油煙裡的廚子,內心立馬嫌棄,也就不再抱希望。
幾個姑娘的表情變化林東來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傻柱,看來我想助你一臂之力不容易呐,人姑娘看不上。
和那大姐道彆後,林東來推上自行車,頭也不回蹬上就離開了這個事非之地。
看林東來騎遠,供銷社那大姐回頭問“怎麼樣,看上沒?”幾個女的倒是心照不宣,誰都說沒看上。
這時候回四合院還早著,林東來突然想起之前跟著易中海去過的鴿子市,反正騎車不用多久,他想乾脆去那地方故地重遊。
畢竟是騎車,沒一會他就憑著印象騎到了那條巷子,與晚上看著陰森的感覺不一樣,白天的巷子看著有種破敗淒涼的感覺。
林東來慢悠悠邊騎車邊觀察著,這時候的巷子裡家家關門閉戶的,一個人都沒有,他的出現顯得尤其顯眼。
直到騎到巷尾,才看到一個男的蹲在地上用棍子撥弄著什麼,聽到自行車聲音他抬起了臉。
四目相對之下,林東來覺得這雙牛眼很是眼熟,回想了一下才記起,這不就是賣給自己種子的那黑臉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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