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看著那一大堆材料和滿臉笑容的於莉,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火。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眉頭緊緊皺起,目光緊緊盯著於莉,仿佛要將於莉看穿一般。
“敢情兒媳婦是半點沒將我剛才說的話給聽進去。”閻埠貴心裡暗暗想著,愈發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家之主,說話竟然如此沒有分量,於莉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忽視了他的要求。
礙於林東來在,他不好在院裡發火,黑著臉又轉身回了家裡。
看到閻解成還在炕上躺著時,立馬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將他裹著的被子給扯到了地上
“睡睡睡,你小子就知道睡,家都要被掏空了!”閻埠貴的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怒火。
隨著閻埠貴的大聲斥責,閻解成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十分不解地說“爸,您這又想乾什麼呐?”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困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我想乾什麼,你應該去問問你媳婦她想要乾什麼!”閻埠貴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接著,閻埠貴唾沫橫飛地將在院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後,朝著閻解成問道“你說說,能這麼辦事嗎?”
“老大我可告訴你,你媳婦再繼續這麼擅作主張下去,咱們家可就要被敗完了。”
“我可不能讓你們這麼乾,實在不行就分家,咱們各過各的!”
閻埠貴越說越激動,一想到兒媳婦辦的事情,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這種情況下,閻解成自然不敢再頂嘴,邊穿鞋邊安慰他爸“爸,您彆著急啊,我這就去問問於莉到底怎麼想的。”
雖說他對於自己每個月領了工資會交十塊錢家用給閻埠貴心裡不爽,可要真分了家,單靠這十塊錢也不足以支撐起家庭開銷。
不說吃喝什麼的,光說分家後每當院裡有事需要湊錢,他得掏錢單獨給上一份。
對於分家,閻解成早就盤算過,這是非常劃不來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步。
他剛要走出去時,三大媽也和於莉扛著桌子,有說有笑地走到門邊,閻解成抬頭剛好和於莉對上眼神。
狠狠瞪了她一眼後,二話不說就拉著她朝著院外走去,於莉邊隨著他的腳步走著邊問“解成,什麼事不能在家說啊?”
閻解成還是一聲不吭,將她拉到院子外頭,看看四處沒人後才說道“於莉,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爸說你沒經過他同意,不但將家裡的年貨分給了大夥吃,好不容易接下林家的大訂單,加工費還要給人優惠?”
“你做決定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爸的感受,他怎麼說也是咱家的一家之主啊。”
閻解成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他希望通過自己的高聲指責,能讓於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於莉聽了閻解成的話,心中也有些委屈。
她說道“解成,我把年貨分給大家吃,是想讓大家嘗嘗咱們家的手藝,這樣才能有更多的人找咱們做年貨。”
“林家的訂單那麼大,我給他們優惠一點,以後他們肯定還會找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