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虎臉色微變。
她認識柳七,甚至當初還為之惋惜過。
點評其為璞玉,如果他把精力全部放在修行上,未來踏入虛神境未必不可能
可眼下。
哪裡還需要什麼未來,人家已經踏入虛神境了。
讓她不解的是。
一尊虛神境強者,天下何處不可去,何必與陳知安這小家夥攪合在一起開青樓做大茶壺?
她哪裡明白。
柳七想要改變勾欄女子的淒慘境地,想要為勾欄界定規矩,把這青樓看得比什麼都重。
彆說兩個劍客,就算她薑白虎,如果不是陳知安示意,他都打算直接弄死了。
讀書人狠起來,比粗鄙武夫們可狠的多。
沒見兩尊虛神境強者隻是躲在樓上偷窺,他就連人家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深深看了柳七一眼。
薑白虎吐氣道“知安,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日不是來鬨事的,相反,姐姐想入股青樓三萬兩白銀,占一成股!”
“抱歉,我沒有這個打算。”
陳知安起身離開“在他們出手之前,或許我還會考慮,可惜他們出手了。
薑姐姐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兒處理好吧!”
“如果那兩個劍客沒出手,你真打算同意?”
出了清風閣後,柳七忍不住發問。
他希望青樓純潔一些,一旦說話的聲音太多,就沒法保證現在的製度能夠完美的執行。
商人重利。
可不是誰都像陳知安這樣什麼也不管的。
“當然不會。”
陳知安笑道“連李承安的錢我都想退回去,怎麼會答應她加入。
不過是在她心裡種根刺罷了。
看來琅琊薑氏也不是鐵板一塊,那兩個劍客對我釋放殺意,肯定是有人授意的。
就是不知道是禦劍宗的人還是琅琊薑氏的人。
或者兩者皆有?
不管了。
這事兒便宜二哥自己處理。
他娘的。
就說天命之子的家屬做不得,小爺都躲在外頭開青樓了,他們居然還想針對我”
兩人走上七樓。
七樓到十二樓是賭坊。
麻將、牌九、撲克應有儘有,荷官是柳七從各處賭坊重金聘請的高手。
又培訓了一個多月,技術沒得話說。
欺負那些小白那是手到擒來。
穿著短裙的婢女穿梭於各個桌子,為豪客們點水果點心,服務態度絕非其他賭坊可比。
賭坊的總管事是陳正。
這廝無師自通。
早就秘密收買了一大批世家子的家奴,給他們抽成,讓他們竄戳自家主子過來玩牌。
這會兒才剛開業不久,七樓基本上已經坐滿了客人。
陳知安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楊先憲。
他意氣風發,坐在輪椅上摔出王炸,興奮的差點站起來。
陳知安想起儲物戒裡還沒送出去的褻衣,叫來陳正讓他盯著楊先憲。
要是這廝贏錢了,就把他帶到千金樓
不弄他已經是看在他殘疾人的份上了,哪能讓他從青樓帶錢離開?
巡視完賭坊。
陳知安和柳七又乘著纜車去了登科樓。
那兩尊虛神境強者不知道在等什麼,居然沒有在千金樓出手。
登科樓前三層是戲院和說書。
此時戲院正上演長安四公子禦劍遠遊連斬三百匪寇的戲劇。
演員們都是武者,雖然沒有踏入先天境。
但飛簷走壁不在話下,配合著十麵埋伏的琵琶曲,跌宕起伏、殺機四隱。
從沒見過這種戲碼的客人們看得目不轉睛,紛紛掏錢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