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陳知安收回目光,沒有學那些修士砍草,而是快步朝北方走去。
他要去證實一些猜想,然後儘快出去。
他以纏金訣看這座帝墓,發現和在聖墟甚至大荒天下時都不一樣。
他看到了龍脈遊走,甚至推演出了帝墓的大致輪廓。
在最深處有一方機樞,是這座帝墓核心!
陳阿蠻曾懷疑纏金訣是完整的秘術,隻是因為聖墟和大荒天下破碎,無法推演全貌,這才顯得有些無用。
而現在陳知安看到了帝墓的輪廓。
那麼這座帝墓,
極有可能是一個完整的小世界。
陳知安甚至懷疑這個世界就是那尊被帝境存在踩死的神靈所化。
因為他推演出來的帝墓輪廓,和那尊神靈長得不能說很像。
隻能說一模一樣
……
徐螻身為道門掌教親傳,對一般的機緣壓根看不上,來聖墟更多的是曆練。
於塗塗也是如此,她是蒼狐的獨女。
青丘雖然因為崛起太晚底蘊無法和帝族相提並論,但不缺修行寶物,她此行是為躋身大宗師境而來。
三人一路北上,沒有去找機緣,走的極快。
漸漸已經看不到入帝墓的修士。
兩日後。
他們在一處高聳入雲的天柱前停下腳步。
此時天柱前有修行者正在賣力砍樹,這些人修為都不低,至少是洞天境。
隻是古樹紮根在岩石中,堅硬如鐵,哪怕是洞天境宗師也很難砍斷。
隻見唐氏帝族一位女宗師使出渾身解數,連宗兵都被磕壞才砍下一棵扭曲的古樹,興奮地抱著樹乾親吻。
看得陳知安有些膈應
真就一鯨落而萬物生。
如果他猜測成真,所謂的古樹和野草,大概是那位神靈的毛發。
再看這直插雲霄的天柱,陳知安不敢多想
“老板,這古樹看起來怪堅韌,或許可以做本命道兵呢”
徐螻看那位女宗師砍下一棵古樹,也躍躍欲試想要砍一棵。
陳知安搖了搖頭“這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咱們繼續往前吧,不要因小失大。”
他不缺本命劍,黑騎獨占一座鐵礦也不缺兵器。
最主要的是他覺得有些膈應。
真要砍樹,去北邊砍也行,獨獨不能在這裡砍。
“嗬嗬,沒想到陳樓主連這等機緣都看不上,修為不高,口氣倒不小。”
就在陳知安他們準備離開時,唐氏那位女宗師手握扭曲古樹,目光嘲諷地看來,譏笑道“也是,陳樓主不過虛神境修為,機緣擺在眼前都沒辦法拿,除了嘴硬還能怎麼辦?”
此言一出。
天柱下熱火朝天的景象頓時熄了。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唐氏女宗師。
怎麼敢的啊。
現在聖墟但凡有點地位的人,誰不知道這位小爺惹不得?
兩尊大聖先後為他出手,連最大的苦主姬氏見到他都隻能繞道,聖佛周見佛都被打自閉了,這女人居然這麼勇敢?
有人甚至悄悄退後幾丈。
免得一會兒濺血在自己身上。
陳知安止住腳步,歪著腦袋看了她一眼,平靜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
見陳知安認不得她,女宗師似乎很生氣,扭曲古樹上元氣流轉,尖聲叫道“陳知命,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殺了我夫君,還問我是哪位?”
女宗師是唐氏旁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