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當十二仙劍擋住雷海的同時。
陳二牛斬出的刀光已然落下,斬向那映照聖墟的帝袍虛影。
“土雞瓦狗!”
帝袍虛影睥睨天下,虛無縹緲的麵容瞬間變得清晰起來,恐怖威壓四溢,虛無之中更有大道如雷鳴“想斬本帝為大荒截取生機,為逐鹿開天,你們未免太天真了,哪怕本帝隻是一道投影,真身無法降臨,也當無敵於世間。”
“破!”
帝袍虛影言出法隨。
隨著話音落下,隻見陳二牛斬出的刀光寸寸碎裂,凝滯的時空崩塌,陳二牛倒飛出去,再次砸入廢墟中。
須臾後。
他身形再次登天而起,手中破爛長刀散發著恐怖殺意,又是一刀向帝袍虛影斬去。
“逆亂!”
帝袍虛影抬手打出一道恐怖道則,無邊殺意向陳二牛絞殺而去,同樣是逆亂十八式,此時在帝袍虛影手中使出和皇甫破虜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尊尊偉岸存在從虛無間顯化,十八尊天人,每一尊都散發著恐怖威壓,拳印無雙,仿佛天地都無法承載,變得支離破碎。
麵對帝袍虛影打出來的恐怖道則。
陳二牛儼然無懼,隻見他腳下踏出詭異步伐,在十八尊天人拳印下遊走,宛若行走在天河,眉心那道扭曲豎紋倏然睜開,一道神秘莫測的幽光向帝袍虛影看去。
隻一眼。
天地再次變得寂靜,仿佛時空都被禁錮。
陳二牛走在虛無間,手中那把破爛長刀散發著恐怖殺意,緩緩道“我居中央為大道,鬥轉星移抬手間,可惜這聖墟無月也無星辰,纏金秘術有缺,不得圓滿,無法禁錮這座天地,不過禁錮你一尊投影,卻也足夠了!”
話音落下。
隻見一道漆黑刀光亮起。
那十八尊如同神明的天人瞬間湮滅。
緊接著是那尊睥睨天下的帝袍虛影,他剛掙脫虛空禁錮,刀光便已經落下。
恐怖刀光中。
帝袍虛影目光看著身前的陳二牛,冷漠道“你以殺入道,自斬過去和未來,道途斷絕,此生再無站在大道儘頭的可能,如此代價就為殺本帝一尊虛影,何其愚蠢!”
“愚蠢麼?”
陳二牛輕歎一聲,目光落在蠻荒戰場,看著那染血的抬仙棺,看著那條氣運金龍灌入陳知安體內,他忽然笑了起來。
灑脫笑道“我不為過去,不為將來,此生自隻為守護這一世,值了!”
話音剛落。
隻見他身前緩緩浮現一條長街。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長街中人群熙熙攘攘,有貨郎當街賣酒,有小販叫賣不絕,有稚童嬉戲打鬨,有女子揪住蹲在路邊看戲法不願回家的丈夫,罵罵咧咧地說著明天還要早起,屋內有炊煙嫋嫋升起。
陳二牛牽著青牛,手裡拎著剛打的糙酒,緩緩走在長街上。
就像一個從遠方回來的遊子。
他向巷子儘頭走去。
最後站在那座古樸宅院前,沉默許久後。
他推開門,看著院子裡那麵色蒼白的溫婉女子柔聲道“秋水,我回來了。”
那女子抬頭看著他,目光溫柔。
陳二牛喃喃道“再不走了!”
當他開口吐出這句話,他身上氣勢忽然發生變化,一種玄奧氣息蔓延開來,那長街仿佛化成了實質,那溫婉女子緩緩起身,臉上笑顏如花。
與此同時。
天地再次響起轟鳴,恐怖威壓彌漫,雷海翻滾,有血色閃電在醞釀,雷霆未落,那恐怖威壓已經壓得十二仙劍殺陣支離破碎!
這是帝境天劫。
天道不允陳二牛成帝。
哪怕他自斬過去和未來,此生再無踏上大道儘頭可能,天道依舊不允。
“狗娘養的,你不要不識好歹!”
雷海之下,古肅道人趙白觀忽然破防,身上氣勢再次拔高,從兜裡掏出一張金色卷軸,指天罵道“信不信老子把李純陽那老東西召過來,打碎戰場,再拖他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