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村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和遠處的狗吠。
沈禾獨自一人,蜷縮在宋序的棺材旁,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孤單和脆弱。
她的雙眼紅腫,淚水已經流乾,但悲傷的情緒依舊籠罩著她的心頭。
沈禾一天滴水未進,她的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握著宋序生前的衣物,仿佛這樣能夠感受到他殘留的溫度。
“相公,你怎麼舍得留下我一個人?”
沈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無儘的哀傷和不舍。
她的目光呆滯地盯著棺材,似乎想要穿透那層木板,再次看到宋序那熟悉的麵容。
衛藺站在靈堂的陰影中,目光深邃而凶狠,落在沈禾那柔弱的身影上。
他的出現,對沈禾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知道,如果沒有衛藺,宋序或許不會遭遇這場橫禍。
沈禾的心中充滿了怨恨和自責,她怨為什麼要救下衛藺,怨衛藺將災難帶給了她唯一的依靠。
“衛藺,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
“走啊,你走啊,不要我看見你。”
沈禾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透著一股堅決。
她不願意。
不願意跟著衛藺。
在她的心中,衛藺就是害死相公的凶手,她無法原諒他,更不可能接受他。
沈禾的心中全是對宋序的想念。
她真的好想他。
宋序從來都沒有欺負過她。
可是宋序不在了。
她看到房間裡的每一件物品,都能勾起對宋序的回憶。
那些共同度過的日子,那些甜蜜的瞬間,如今卻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痛。
她好想念相公,想念他溫柔的笑容,想念他關切的話語,想念他溫暖的懷抱。
衛藺站在昏暗的靈堂內,他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孤傲,帶有一股壓迫感。
沈禾的話語如同一根尖銳的針,深深刺在他的心中。
不疼。
就是從他承了爵位後,隻要是他想做的事,還從來沒有人敢反抗過他。
“不想看見我?”
衛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慍怒。
他的眼神變得冷冽,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無情。
沈禾看著衛藺動怒,但她這一刻死死梗著脖子,並沒有退縮。
她的眼神依舊堅定,她知道自己沒有錯,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成為衛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阿貓阿狗。
“那你想看見誰?”
衛藺的臉色在燭光的映照下變得陰沉,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看著她那瞬間又縮回去的樣子,衛藺嗤笑。
“沈禾,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衛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在極力壓抑著憤怒。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想誰,已經死了幾天估計都臭了的人。
沈禾感受到了衛藺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怒氣。
衛藺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的步伐向前邁了一步,氣勢逼人,讓沈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沈禾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恐慌,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
當衛藺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她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