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田漢和田守年就像是兩個賴狗搶骨頭一般,互相攀咬。
“大人,是田漢要這麼做的,與草民無關。”
“大人,是田守存要挾下吏!”
“大人,草民不敢要挾村正,是村正”
“大人,是田守存”
陳禮被兩人吵的頭疼,他猛地拿起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放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村口的大樹嗎?”
兩側的衙役將手中的殺威棒敲得震天響。
田漢和田守存都嚇得一個哆嗦,什麼話都吞回去了。
“田漢!作為村正你不思為民做事,反而以權謀私,今日本官便卸去你村正之職,罰二十板,以儆效尤。”
“田守存你強占他人田地,罰三十板。”
陳禮這叫一個乾脆利索!
“師爺,你把田守年開荒的田地重新登記一下。”
“另外,田守年穩重方正,有管事大才,本官決定,從今天開始由你來做小河溝村的村正。”
“退堂!”
陳禮退堂離開,田漢、田守存、田守年還有其他村民都是久久不能回神。
“這就結束了?”馮菁撫著心口,忐忑出聲。
天知道她剛才作證的時候,緊張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還以為今天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這麼順利。
其他村民也紛紛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長歎一口氣。
等師爺辦好了村正和戶籍的事,對著田守年和田悠悠躬身行禮,送大家到衙門口。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田守年一家這是在縣令麵前露了臉了。
田漢和田守存也打完了板子,挪著一條腿走出來。
“各位叔伯,今日謝謝各位仗義執言,我請各位到安平酒樓去吃飯,走。”
前麵熱熱鬨鬨,後麵戚戚慘慘切切。
來時有縣衙的馬車接,現在回去,他們隻能拖著屁股上的傷慢慢走回去。
田悠悠等人在安平酒樓笑談將來的計劃時,田漢和田守存一路還在互相攀咬。
田悠悠等人酒足飯飽以後,田漢和田守存沒了攀咬的力氣,互相攙扶著往回走。
當田守年被縣令任為村正的消息傳來,村子裡一片熱鬨和詭異
五十多戶,加上馮菁隻有十三戶人家支持田守年。
偏偏田守年就爭氣,當真成了村正。
除了馮菁和朱恭之外的十一戶人家的媳婦孩子都在村口等著田悠悠她們回來。
其他的人家互相奔走,忙著商量對策。
“村長田漢不是說他在縣裡打點好了,不會換村正嗎?”
原來,田漢昨天夜裡也沒閒著。
他讓兒媳方玉枝和胡桂花到各家去遊說,透露了他打點縣令師爺的事。
田小花在村口大樹下,默默地鬆了口氣。
昨天她和秦儉其實已經被方玉枝說動了,今早上不準備去替田悠悠作證的。
但朱恭找來了。
朱恭先是向秦儉道歉,他當時找村長並沒有說要娶秦靈丫,是村長自己做的決定。
後來他又說,不論換不換村長,也不論田守年家帶不帶他們賺銀子。
他們都應該看實際情況,荒地就是田守年開墾的,若是這件事被田漢和田守存吃到了甜頭,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同族的兄弟都能被算計,何況他們這些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