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求救信息看的我一頭霧水,但很快黎子怡又發了共享定位給我,點開一看是位於市中心的一家高級酒店。
我看著不像開玩笑,著急忙慌的出門,打個了車就往她發來的地址趕去。
車上我一直跟黎子怡發著信息,可對方一直不回複,這讓我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就在我心情七上八下時遲蕊卻給我打來電話。
“你好,遲老板有什麼事,找我這個無業遊民。”
“見到墨小伊了吧。”,遲蕊的聲音很是疲憊。
“見到了,隻是那個被趕出家門的姑娘,是不是你故意設計的。”,我想起了莫離,那個女孩看上去不怎麼聰明。
遲蕊沉默良久才說道,“那個是真的,但我沒想到她爸也不管她。”
“好家夥,還真跟我同病相憐,都是父親拋棄的孩子。”
“爸沒有拋棄你,爸……”
遲蕊打斷我的話,我也沒耐心聽她講話將電話掛斷
我收起電話這時司機卻停了車,我眉頭一皺看向前方,一起車禍的事故現場,造成了道路癱瘓。
“大叔能換路嗎?”,我探頭到前方駕駛室。
司機大叔看著我說道,“沒辦法換路,但終點離這裡不遠。”
我忽然明白他什麼意思,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他假裝探出頭挽留我,“帥哥彆走啊,這車禍馬上處理。”
“大叔你自己接單去吧,我急事。”,我說完便沒有心情再與他掰扯,朝著黎子怡所在的酒店狂奔而去。
當我趕到那間高級酒店門口時,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禮服款款的女伴走了進去,我一身短袖搭配運動褲顯得格格不入,剛到大門口就被門童攔了下來。
“先生如果是來用餐的請著正裝。”
“抱歉,我朋友在裡麵有點事,我進去接完她就走。”,即使我這樣解釋,門童依舊不肯退讓一直攔住我,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
如今的世界勢利早就不是貶義詞了,我無奈後退一步,趁門童不注意一把推開他往裡狂奔。
我急著尋找著黎子怡的位置,身後被我推開的門童帶著幾個保安窮追不舍。
按照黎子怡的共享定位,我找到了她所在的包廂,還在門口就聽見黎子怡顫抖的聲音。
“彆過來,你不要過來。”
我一腳踹開包廂大門看見了黎子怡,她穿著一身不知道哪裡借來的晚禮服,在她對麵還站著一個油膩的老男人。
老男人看見我到來,對我打攪他的好事滿臉不悅,“你是誰!”
“她朋友。”,我在保安趕過來之前衝進包廂,擋在黎子怡麵前。
“想英雄救美,看你長的這屌絲樣也配!”
我沒理會他罵些什麼,扭頭看向身後的黎子怡,她的眼中萬分驚恐,像隻受驚的小鹿
“小心!”,黎子怡忽然指向我身後。
我連忙回頭,一個酒瓶砸在我頭上發出悶響卻沒碎,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拿酒瓶的人正是那個老男人。
趕來的保安和門童看到這一幕,隻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老頭不解氣揮舞酒瓶力度明顯加大,我沒有反抗任由酒瓶再度砸在我頭上,酒瓶應聲而碎,酒液混著鮮血順流而下。
我一動不動眼神死死盯著老頭,“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年輕人,砸你一個酒瓶而已,人你還帶不走。”,老頭扔掉碎掉的酒瓶拍了拍手。
站在包廂門口看戲的門童帶著保安走了進來,架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放開我,你們特麼這是助紂為虐!”
我的奮力掙紮沒有換來這些人良知,反倒挨一悶棍,背部傳來一陣劇痛,是其中一名保安用警棍偷偷敲的。
“你們在吵什麼,還讓不讓人吃飯!”,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我抬頭發現遲蕊竟然站在門口。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當看到我臉上流淌的鮮血。
遲蕊明顯一愣,隨後一張臉冷了下來,那油膩的老男人一臉的諂媚,小跑到遲蕊麵前。
“實在不好意思遲總,打攪您用餐了,都怪這小子,我與他無冤無仇,他上來門都不敲直接踹門,一看就是爹娘沒管教好。”
老頭隻顧自己說話,卻絲毫沒察覺到,在他身旁的遲蕊臉黑到了極點。
在老男人說完最後一句,遲蕊當即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被打後老頭一臉懵,他不解的看向遲蕊問道,“遲總,你打我乾什麼。”
遲蕊指著被保安架住的我說道,“他姓遲,叫遲小雨,是我遲蕊的親弟弟!”
老男人一聽這話嚇得渾身哆嗦,急忙轉頭看向我,他先是假意的走到我麵前,眼神示意保安鬆手。
“遲公子沒受傷吧。”,保安鬆開我,老男人又連忙扶住我,他身上香水濃烈得讓我想吐。
“我可以帶她走了嗎?”,我不想跟老頭掰扯太久隻想帶著黎子怡離開這個讓我作嘔的地方。
老男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後,不再提先前說我是屌絲的事。
“當然可以,您請,您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我知道老男人這態度不是衝我,而是在給他身後的遲蕊演戲,也本該如此,我隻是個被逐出家門的家夥,被這樣對待也算正常。
黎子怡走到我身後拉住我的衣角,我帶著黎子怡往外走。
走到門口遲蕊攔住了我,她看著我的臉說道,“你的傷不做處理嗎?”
“我自己會處理的”
我本想柔和的說話,可到嘴邊卻十分生硬,聽到我的回答後,遲蕊才放手讓我離開。
…………
大街上黎子怡瘸著腿,走在我前麵一言不發,路燈映照著她的影子在地麵搖晃,倔強帶有一絲的美。
“你腿沒有好,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我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從原則上講這件事的所有錯都可以歸結在她身上
黎子怡仍舊不發一言我有些冒火開口道,“黎子怡,你不解釋是什麼意思,今天為了救你,我腦袋還在流血。”
黎子怡轉過身看著我,牙齒死死咬著嘴唇都快將嘴皮咬破。
我呆呆的看著她,明明眼睛裡滿是淚水,但卻不敢哭出來。
“黎子怡,想哭就哭沒必要強忍著,沒人怪你的。”,我的安慰一出口,黎子怡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腿……好疼,走不動了。”,她近乎抽泣的說出這句話。
我轉過身蹲下示意她上來,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猶豫趴在我背上一動不動。
我背著她走了一段路後,她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大聲哭了出來。
女人的脆弱,永遠可以打動男人,即使頭上的傷口被風吹著很疼,我還強撐著力氣背黎子怡回家。
…………
街邊昏黃的路燈照亮前麵的路,路上行人詫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