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黎子怡再次散步,來到那處江灘,她一臉警惕的盯著我,怕我又一次跑水裡去,要死要活。
我被她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對她說道,“放心,我比那天的精神狀態好很多,不會跑去沉江的。
“萬一你又突然發病怎麼辦”,黎子怡的話不無道理,我的確是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可今天是難得的圓月,白茫茫的江灘美的讓人動心。
“遲小雨你乾什麼!”,黎子怡驚恐的目光中,我再次衝到江邊。
“放心,我隻是覺得好玩,不是沉江。”,我連忙朝著後麵追趕來的黎子怡解釋。
她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不過很快黎子怡那顆心就提上去了。
她看著我把整個腦袋探進江水裡又鑽出來,如此反複三次。
我直起身連臉上水漬都沒擦,就對著天空大喊,“爽!”
黎子怡在旁邊看著默不作聲,我想她大概會非常震驚,我這個癲狂的行為。
“玩夠,是不是該回去。”,黎子怡隻是平淡的催促我回家。
我很失望的看著她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又抽什麼風嗎?”
黎子怡習以為常攤開手說道,“從認識你開始,你就是瘋瘋癲癲,這個得改。”
“好吧”,我突然沒了興致抬頭看到月亮的那一刻,順嘴問黎子怡會不會跳華爾茲。
“華爾茲?”
我看著黎子怡的表情,好像對這個詞彙很是陌生。
我解釋道,“就外國的一種舞,一男一女抱著轉圈。”
黎子怡笑了笑,“華爾茲那麼多舞蹈動作,你倒是簡單易懂,直接說人家是在轉圈。”
我尷尬的撓頭,想直接鑽進江水裡遊走。
不過黎子怡沒有瞧見我的表情,她望著江麵說道,“月下的華爾茲,愛從中誕生,所以遲小雨你想說什麼。”
我臉上落下的水滴其中帶著一絲月光,黎子怡的問話我假裝沒有聽見。
“我想知道如果愛上你,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黎子怡愣了神,顯然我這模棱兩可的話,她一時半會也不理解。
有些話說出口時間就會壓縮,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黎子怡久不答話,我主動岔開話題,“開個小玩笑,回家吧。”
我原路返回心想要治愈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迅速開啟另一段感情,黎子怡與我抬頭不見低頭見,每日的接觸是有的,而且她很漂亮。
我隻顧走路,如果現在回頭就能看到,月亮在翻湧的江麵上碎成一塊塊,江邊有黎子怡在獨舞,卻無人欣賞。
“路大明星,你的音樂劇多久什麼時候安排呢?”
在回去的路上,我給路飛羽發去信息,答應的事情早點結束,省得忘記後,人家找上門說自己不講信用。
路飛羽沒有回我信息,我猜她應該還在上課沒時間理我,隻好鎖屏一個在街上漫步。
“遲小雨!”,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我身邊停下,叫我的司機從裡探出頭。
“你誰呀?”,我後退兩步打算一會情況不對,就閃身跑路。
這時商務車門打開,一頭卷發的女人出現在我眼前。
“遲蕊?”
我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遲蕊嫌棄的看著我濕漉漉的腦袋說道,“你沒錢買吹風機嗎?腦袋這麼濕。”
“你找我乾嘛?”,遲蕊每次出現都拿損我,當作開場白。
遲蕊從車裡抽出一根毛巾,丟在我腦袋上說道,“把頭發擦乾,然後上車。”
“你不告訴我乾什麼,就休想讓我上車。”,我拽著毛巾,一臉警惕的盯著遲蕊。
遲蕊閉著眼睛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一個爹媽生的,差彆怎麼就這麼大。”
“你罵我?”,我把毛巾扔在地上,以此來表達我的不滿。
遲蕊又拿出一根毛巾不過這次她是遞過來的,突然的溫柔更讓我懷疑。
“老妖婆,你到底想乾什麼?”,我接過毛巾嘴裡的話脫口而出。
遲蕊被我氣笑,手指了我兩下,“遲小雨,一分鐘內擦乾頭發然後滾上來!”
我虎軀一震拿著毛巾開始擦頭發,“你早這樣說話,我不就乖乖照做。”
遲蕊不屑的說道,“好好說話不聽,非得罵,賤不賤。”
“賤,賤……”,我連聲附和,害怕真被她打一頓。
擦乾頭發我上了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座椅靠背都能自動加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