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念幾句詩怎麼敵人全跪了李牧周庭!
走在院中,見到長長的廊道之上,才子文人們駐足對著花燈發呆,李牧不禁嘴角上揚。
這些題目可都是後世的一些奧數算學,和腦筋急轉彎。
算學要難上一些,腦筋急轉彎的話,隻要他們思維轉變過來,不算什麼難題。
一些苦思無果的才子叫住了院中小廝,問道“此花燈上的題,出自何人?”
小廝曰“我家少爺。”
眾才子文人又不禁陷入沉思。
這座彆院乃是李家所有,那小廝口中的少爺,就是那位詩仙李侯爺了。
難怪出題如此有水平,看來這位李侯爺不但詩詞絕頂,就連算學一道也是頗有心得。
眾人越發好奇,期待,見一見這位名滿天下的李侯爺。
夜漸深。
院中已有聲聲絲竹之音傳出,這是詩會即將開始了。
才子們不得不放下眼前的燈謎,移步向院內走去。
畢竟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參加詩會而來。
至於燈謎上的題,隻能先記在心中,回家再好好細細琢磨。
水榭宜時陟,山樓向晚看。
詩會舉行的地方在西山彆院的集賢苑中。
苑中有一不大的人工湖,四麵青竹樹木蔥蘢,臨湖風亭,水榭掩映之中。
梯橋架閣,島嶼回環,湖中一座二層閣樓坐落其上,上書集賢閣。
各式各樣的花燈將整個集賢苑照的通亮,宛若白晝。
左側的風亭,水榭中,隨處可見談笑風生的才子。
右側多於郡城中的一些才女佳人,或是前來參加詩會的文人家眷。
湖中閣樓自然是主人與一乾江南郡城有名氣地位的淵博宿老和官員。
李牧來到集賢苑中,徑直朝著湖中閣樓走去。
在閣樓下平台的時候,正好遇到正要上樓的穆老爺子,和一群文壇宿老。
還好自己來的不算晚,李牧心中一鬆,急忙上前行禮,“外祖父,各位前輩好。”
雖然他現在身份高,但今夜有外祖父在,他的身份就隻能是晚輩。
一群衣著考究的老者們聞言,紛紛停步,轉頭看來。
穆老爺子見到外孫,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一一開始介紹,大抵都是某某縣儒道大家,或是郡城中的某位官員。
在這裡的身份最高的應當就是外祖父身旁的那名青衣老者,也是江南郡雲麓書院的院長。
然後就是幾名頭發花白的書院教諭。
再然後才是一些官員,或是各縣有名望地位的老者。
總之能有資格上閣樓的,身份也都不低,年紀也都不小。
除了郡守大人沒來,江南郡的大小文官幾乎都到齊了。
郡守沒來,並非是因為之前的間隙,而是中秋佳節,一夜的狂歡,郡守需要坐鎮衙門,避免期間出了什麼狀況。
這一點,郡守大人已經派人前來解釋過了。
間隙肯定是有的,但相信為官數十年的郡守大人應該不會這樣表現出來。
眾人也都好奇,訝然的看向這位名滿天下的詩仙李侯爺。
李牧上前微笑著一一行晚輩之禮,沒有一絲倨傲之色。
笑容如沐春風,讓人不禁好感大增。
一眾名儒官員也不敢托大,紛紛跟著還禮。
“這位就是咱們大周的詩仙,李輕舟吧。”
江南郡雲麓書院的院長叫郭長山,身材瘦高,穿著青色儒衫,很有氣度,笑容爽朗,“早就聽聞輕舟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氣度非凡,不愧為我儒家讀書人之楷模。”
郭長山話音落下,不待李牧開口,眾人紛紛上前跟著打招呼。
“見過李侯爺。”
“見過李詩仙。”
稱呼官職的大多是朝廷官員。
叫詩仙的全是郡城中有名望的儒家宿老。
他們是長者沒錯,但卻不能如郭長山一般稱呼李牧的字,因為後者無論是名聲,還是官位實在太高。
如果不是穆老爺子在這裡,換了場合,該主動行禮的就是他們了。
反正說白了就是,李牧可以向他們行小輩之禮,但他們不能真把自己當做長輩。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是在誇讚。
李牧連忙拱手,微笑道“各位都是儒家前輩,當不得如此稱呼,今夜我們不論身份,諸位前輩就如郭老一般稱呼輕舟便可。”
“善。”
郭長山聞言哈哈一笑,“謙卑有禮,如此方顯我儒家真意。”
“嗯,不錯不錯。”
眾人無不撫須點頭,心中暗讚。
李牧的謙遜有禮,贏得了所有人好感。
“上樓再說。”
眾人寒暄一陣,在穆老爺子的帶領下,紛紛朝著閣樓上走去。
閣樓不小,三百平左右,上首位置一張五米長的桌案。
下首一張張矮幾分列兩旁,足夠坐下五六十人之多。
上了樓眾人又圍著李牧攀談一陣之後,方才入座。
中秋佳節,名士雲集。
站在閣樓的露台上,可以清晰俯瞰整個集賢苑。
金秋時節,江麵上微風徐徐,頗為涼爽。
苑中侍女小廝穿梭其中,給各個水榭,風亭中送上瓜果美酒。
閣樓中。
上首位置坐著穆老爺子和郭長山。
其餘人分列兩旁。
在李牧的堅持下,他以晚輩的身份落座在了尾端靠近露台的位置。
這要是他喜歡這裡開闊的視野,微微轉身,便能看到彆院外的江景。
宴席還未開始,李牧陪著身旁的一位山羊胡須老者隨意的聊著天。
其實他是很不喜歡這種場合的,整個閣樓,隻有他一個年輕人。
一幫老頭子,和他說話都有些謹小慎行的意味。
還不如跟彭三刀他們一起喝酒吹牛來的痛快。
子時。
郡城西大街傳來了鼓聲,接下來就是文人才子們的主場。
作為西山詩會的主辦方,穆老爺子和身份最高的郭長山走到露台之上,說一番勉勵的話後,西山詩會正式開始。
詩會當然不會是隻作詩,其間自然也有表演,賞月這類的環節。
首先開場的是歌舞表演。
寬闊的湖心平台上,隨著絲竹之音響起,一名紅衣女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