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太少了,李牧不知何時,特彆喜歡聽人講故事。
“既然司正大人感興趣,那卑職就說一說……”
紀坤坤喝了一口茶,娓娓開口。
……
另一邊。
安康坊,許府。
灰衣老者許楊垂頭立在書房內,胸前斑斑血跡,還未來得及療傷。
桌案後,許文清手持毛筆正在寫大字。
桌上,地上已經散落著不少寫滿‘靜’的宣紙。
但他似乎都不滿意,搖了搖頭,重新提筆,手腕揮動間,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寥寥幾筆,宣紙上,一個鐵畫銀鉤的‘靜’字入木三分。
明明是一個‘靜’字,卻散發著鋒芒畢露,金戈鐵馬的殺伐氣息。
許文清看著宣紙上的字,半晌後,才丟下手中毛筆,負手走到窗邊,輕語道“看來要提前計劃了。”
灰衣老者許楊微微抬頭,猶豫了一下,道“會不會有些倉促了。”
“先發製人。”許文清說了一句,緩緩轉身,看向許楊關切了問道“老楊,你的傷怎麼樣?”
許楊微微躬身,語言簡潔道“還能動。”
“好,那你在跑一趟吧。彆人去我不放心。”
……
神武坊,紀宅。
李牧一盞茶喝完,紀坤坤的故事也講完了。
很狗血,就是英雄救美,一見傾心,然後家裡人不同意,私奔,帶著娃回去,有辱斯文,逐出家門的橋段。
“老紀啊!你當時離開的時候沒有放狠話嗎?”李牧疑惑問道。
“什麼狠話?”紀坤坤一臉懵。
“就是那種三十年河東的,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類似的話。話本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呀!”
“啊?!”紀坤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咳!”
一旁昏迷的青衫人輕咳一聲,臉上微微有些扭曲,但雙目依舊緊閉。
李牧瞥了他一眼,開口道“醒了就彆裝了。”
“不好意思,剛才沒忍住。”
青衫男子睜開眼睛,語氣平淡帶著一絲歉意。
“你們繼續。”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放心,我嘴很嚴的。”
說完後,便不再開口。
沒問這是何地,兩人什麼身份,也沒問為何會救他。
似乎他感興趣的也是八卦。
紀坤坤苦笑一聲,卻也沒在意,“反正都是陳年舊事,就當聽一樂得了。”
“我可不是看你笑話的。”
李牧搖了搖頭,看向紀坤坤,認真道“老紀,送你個崛起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