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臧一冷笑一聲,“這是準備給我扣帽子?”
池博清拱手低頭“不敢,實話實說罷了。”
蔣慕有樣學樣“大家都為大楚做事,還望臧統領明辨。”
臧一收起笑容,來回打量二人。
瞅了片刻,不禁搖頭道“你們這些當官的,個個牙尖嘴利能說會道,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實在是讓人頭疼。”
池博清和蔣慕對望一眼,兩人表情頓時輕鬆下來。
看臧一說這話的意思,多半是要以和為貴了。
剛準備拿出官府那套打太極,把大事化小。
哪知臧一突然往前邁出一步,抬手就給了池博清一拳。
這一拳很隨意,隨意到不像是在打拳。
可力道卻奇大無比。
池博清眼睛猛地凸出,躬身砸在地上。
翻滾片刻後,滿身汙泥大口噴血。
“臧臧統領,這是何意?”蔣慕圓睜眼,滿臉驚詫。
臧一甩了甩手,揉了揉太陽穴“嘴巴上的道理說不過你們,隻好以用我最擅長的方式講道理了。”
蔣慕祭出氣甲,一抹淡淡光暈自他身上散開“臧統領,我曾聽聞你的意思,便是平西王的意思,毆打朝廷命官,難道也是平西王的意思?”
臧一擺手“先拿陛下壓我,現在又用王爺來壓我,你又是什麼意思?”
話音落地,臧一再次一拳揮出。
嘭——!
蔣慕身上的氣甲應聲碎裂。
可拳勁仍未消失。
一聲慘叫過後。
蔣慕倒飛而出,當一聲砸在牆上。
最後竟然嵌入牆麵。
臧一指向淤泥中的池博清“你身為江州父母官,二十年來不僅毫無建樹,更是利用權利之便搜刮民脂民膏,我打你一拳,怎麼了?”
臧一撇了撇嘴,繼續道“陛下現在無暇收拾你們這些阿貓阿狗,唐家出點力,有什麼不妥?”
說著,臧一緩緩走到牆邊。
看著牆壁中口吐鮮血的蔣慕,臧一冷笑道“先皇組建車馬部,本就是為了剔除大楚房梁上的蛀蟲,你蔣慕還在先皇麵前立過誓約,如今跟蛀蟲狼狽為奸,難道是誓約裡的一部分?”
蔣慕咕嚕咕嚕吐著血,臉色一會青,一會紅。
臧一伸手,一把將蔣慕從牆裡摳出來摔在地上。
“人可以沒有信念,但不可以沒有良心,對自己人下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是誰讓你安安心心坐在郎中的位置上?沒有馬夫,你蔣大人哪來的官微?”
相比於池博清的貪得無厭。
臧一似乎跟痛恨背後捅刀子的叛徒行徑。
啪一聲脆響,臧一一腳踩在蔣慕的手掌上,接著用腳底板來回揉搓。
蔣慕已被剛才那一拳砸得沒了反抗之力。
隻能慘叫著任由臧一摧殘。
把蔣慕的兩隻手掌都踩成肉醬後。
臧一抬腳狠狠踹在蔣慕的肚子上。
嘭一聲。
蔣慕開始在淤泥你滑行。
直到撞到池博清才停下。
臧一緩緩走到二人麵前,喊聲道“我臧一曆來是非分明,你們兩個,也配教我做事?”
說著,他伸出一指,快速在池博清和蔣慕的丹田處點下。
一指過後。
池博清和蔣慕的慘叫聲頓時停下。
兩人抱著小腹,蜷著身體,牙齒抖得吧嗒吧嗒直響。
“這一身修為留著也是禍國殃民,索性給你們全毀了,我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見此場景,陸天明手腕頓時就不疼了。
心裡頭那叫一個舒坦。
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臧一身邊後。
抬腳便踩在了池博清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