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下毒?”
說完這句話後,武玖行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發現,自己竟然連嘴巴都動不了了。
“老爺老爺”
桂茹真如受驚的小鹿般哭嚎了幾聲。
她雙手放在武玖行的胸腹處,使勁晃動。
見武玖行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後。
她不禁勾起了嘴角。
臉上的擔憂瞬間被快樂所取代。
“老爺。”桂茹真的聲音突然寒聲道,“人參,好不好吃?”
武玖行已無法回答。
他死死盯著桂茹真,滿腔怒氣僅能通過一雙不能動的招子表達。
啪——!
桂茹真一巴掌扇在武玖行的臉上“養這麼多女人,天天換著花樣享樂,爽不爽?”
武玖行如木頭人一般躺著。
唯有臉頰上抽動的肌肉依稀能看出他有多憤怒。
“我十八歲就嫁給你個老東西,你不僅不知道珍惜,還招蜂引蝶。一個沒用的廢物,女人再多又有什麼用?武家有你這麼個不知足的東西,活該斷子絕孫。”
桂茹真啐了一口後。
起身走到木桶旁邊。
一把拉過小廝,將後者的帽子取了下來。
“你剛才不是說眼熟嗎,好好看看,他是誰!”桂茹真指著小廝的臉,笑得無比猙獰。
武玖行見到那小廝的真容。
瞳孔猛地收縮。
那小廝低頭看著武玖行,挑釁道“義父,想不到吧?”
武玖行眼珠子猛地凸起。
臉上肌肉抖動得也愈發頻繁。
可任他如何用力。
滿腹臟話到了喉嚨眼便如泥牛入海,怎麼都發不出聲。
“義父,做人呢,要始終如一,給了我的東西,怎麼能收回去呢?我楚遠新自認為是個孝子,你叫我往東,我從沒往西,不就是紈絝了點嗎,你卻要猜忌我,掙那麼多銀子,我不替你花,難不成要留著買棺材啊?”
楚遠新說的咬牙切齒。
一邊嘲諷他義父的同時,一邊在後者身上摸索著。
不多會,便從武玖行的懷裡摸出一封信。
這封信,便是武家的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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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遠新將遺囑遞到燭火處。
紙張瞬間燃了起來。
看著絢爛的火光,楚遠新得意笑道“義父,你真是老糊塗了,養了二十來年的義子豈是想踢就踢的?”
說著,他一把將桂茹真摟在了懷裡,繼續道“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茹真這麼好的女人,你不知道珍惜,活該被我撬了後花園。”
此種情形,超乎武玖行的想象。
他鼓著的眼睛愈發凸出,看上去隨時都有爆出來的可能。
吱嘎——!
房間裡突然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楚遠新和桂茹真尋聲望去。
原來是武玖行的指甲在地板上滑動。
“這老東西不愧是三重天的修行者,體格真硬朗,還得再灌些藥。”楚遠新嚇了一跳。
桂茹真同樣心虛,急忙用碗取了雞湯,快速給武玖行灌下。
須臾過後,武玖行靠著極度憤怒爆發出來的能量消失不見。
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
觀察片刻,見武玖行確實無法動彈後。
楚遠新重新摟住桂茹真,笑問道“茹真,新的遺囑準備好了嗎?”
“一直貼身帶著呢。”
桂茹真嬌笑連連,伸手入懷,從最裡麵的衣衫內摸出一封書信。
楚遠新吃了一驚“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會藏在這裡?就不怕被他發現?”
武玖行和桂茹真可是夫妻關係。
稍不留神,不就被發現了
桂茹真卻一點也不害怕。
她望向地上躺著的武玖行,嘲諷道“這個老廢物,全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其他地方嗬嗬!”
楚遠新頓時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