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你丈夫我受欺負了!”
周樂回到自己在白鶴縣的家,剛進門便哭嚎起來。
此刻天剛亮。
他婆娘畢大妮還在床上睡覺呢。
聽到周樂那死了親人一般的嚎叫。
畢大妮睡眼惺忪爬了起來。
“你嚎個逑啊?”畢大妮搖晃著肥胖的身體出了臥房,“老家藏的小婆娘跟野男人跑了啊?叫得這麼慘?”
剛說完。
她就看見周樂額頭上紅腫一片,一道猙獰的口子皮肉外翻。
於是急忙撲了過去扶住周樂“你這是?”
“婆娘嗚嗚嗚”周樂委屈抽泣起來,“我這次不是回去參加侄女的婚典嗎,哪知哪知”
周樂說沒兩句便控製不住大聲哭起來。
畢大妮急忙把周樂摟在懷裡,乾瘦的周樂在她懷裡宛如一個小孩。
“有什麼事,你慢慢說來。”
五十歲的畢大妮,能找到小自己十來歲的丈夫。
得益於哥哥畢富的身份和地位。
不然以她兩百斤以上的肥胖身軀以及五次婚姻的經曆,彆說找個小的,要找個快死的老頭都費勁。
所以對於周樂,她嘴上罵歸罵,心裡還是把對方當寶一樣寵著。
這周樂呢,臉皮也夠厚。
太大的本事沒有,但花前月下時戰鬥力夠強。
加之嘴巴也會說。
兩人沒費多大勁就走到了一起。
唯一的矛盾就是周樂好賭。
身上經常沒幾個子兒。
跟畢大妮要銀子的時候,會挨上幾記愛的耳光。
周樂一番添枝加葉聲淚俱下的哭訴過後。
畢大妮猛一拍桌子,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婆娘,你這是做什麼?”周樂止住哭聲,拽住畢大妮的胳膊。
畢大妮恨恨道“老娘的男人,老娘都舍不得打,那瘸子憑什麼?”
周樂嘴角笑容一閃而逝,悲慟道“婆娘,光憑我夫妻二人,不是那瘸子的對手。”
當啷一聲響。
畢大妮抓起放在牆邊的大棒“我二百斤的體重,加上二百斤的棒子,呼不死他?”
見到那大棒,周樂心有餘悸。
這玩意,平時就是用來收拾他的。
“婆娘,”周樂費勁將畢大妮摁住,“光是一個瘸子,指定不是你的對手,但那小子身邊,跟著兩個神秘人。”
“神秘人?”畢大妮奇道。
“一男一女,不露真容,原本我以為那瘸子僅僅就是找薑老頭看病的,哪知是個特娘愛管閒事的小崽子,所以啊,這事咱們得從長計議。”周樂勸道。
一聽有兩個神秘人。
畢大妮靜下心來“怎麼個從長計議?”
周樂眼珠子咕嚕嚕轉“我覺著,咱們還是得找大舅哥幫忙。”
邦——!
畢大妮一拳頭錘在周樂頭頂上“老娘我在白鶴幫臉都快被你丟儘了,還怎麼去找我哥?”
周樂捂著腦袋,眼冒金星。
彆人揍他,他還敢逼逼兩句。
唯獨這畢大妮,他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長期以來,他都是個吃軟飯的主。
靠著幫主妹夫的身份。
在白鶴幫那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但私下裡,大夥怎麼討論自己的,他本人也清楚。
又因為常常賭錢輸光了不敢回家。
時不時都會借住在白鶴幫幫眾家裡白吃白喝那麼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