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裡出現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怨。
仿佛有人欠了她一大筆債一般。
陸天明身體微微後仰,隨時都要跌落。
“你覺得,比死還慘的事情是什麼?”
女人嗬氣如蘭,淡淡的酒氣夾著唇脂香味撲麵而來。
已經有了些許醉意的陸天明頓時便覺全身骨頭酥癢難耐。
好在是他仍記得女人的身份,也從未忘記自己有多少斤兩。
靜靜望了女人片刻後。
陸天明平靜道“比死更慘的事情,就是想死卻死不了,但是在草民看來,隻要能活著就不算壞事,所以,草民非常想知道,那位活太歲到底叫什麼名字。”
聞言。
女人上前一步,隻差貼在陸天明身上。
後者極限往後仰去。
一個不小心,嘩啦一下,腳下便踩了個空。
眼瞅著就要墜落。
女人猛地伸手拽住陸天明的衣襟,將其救了回來。
吧嗒一下。
女人隨意一扔,把陸天明丟在了屋脊上。
“你爹,陸癡。”
心有餘悸的陸天明整個人僵住。
哪怕他提前猜到那活太歲的身份。
可當他爹的名字從女人口裡說出來時。
陸天明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心中有很多疑惑。
首先是他爹來這裡做什麼。
其次是他爹對女人做了什麼。
最後則是尊貴的女皇陛下,到底如何知道自己是陸癡的兒子?
抱著種種疑問,陸天明端正坐好,接著悶了一大口酒。
“陛陛下,我爹有沒有告訴您,他來這裡做什麼?印象中他離開家從未超過半月,從十裡鎮到天璃城,最快的馬匹,怕是都要跑上三兩月的時間吧?”
女人漠然望著遠方,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瞳孔微微顫動。
“那段記憶,對朕來說並不美妙,如果想套朕肚子裡的話,最好把朕灌醉。”
說著,女人便把空杯子遞了過來。
陸天明急忙為其盛滿酒。
然後非常諂媚的跟對方碰了下杯子。
女人斜了陸天明一眼,並未過多理睬。
她含了一口酒在嘴裡細細品著。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品酒,還是在品酒中的辛辣。
兩人就這麼在房頂上吹著冷風對飲。
直到把酒壇裡的酒全部喝完。
女人這才打破了沉默。
“就這麼點,也好意思請我喝酒?”女人冷聲道。
陸天明當然還有酒。
於是他便準備從戒指裡再掏幾壇出來。
哪知女人比他搶先一步,手一揮,屋頂上便多了一缸酒。
這酒缸,同用來洗澡的木桶差不多大。
嘭一聲。
封酒的蓋子莫名消失。
女人手指一點,她和陸天明手裡的空杯子眨眼便已裝滿。
“這是朕的娘親留下來的女兒紅,她說壇子越大,朕以後嫁的人,胸懷也就越大。”
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