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當天晚上便回到了天璃城。
那邪祟現在還不夠強大,境界跌至四重天的張景淮還能控製。
所以陸天明並不擔憂老張的安危。
請老張幫忙的事情他也沒著急說出口。
回頭隻要能把人弄到天璃城來,再慢慢勾兌也不遲。
回到紫霄宮時,趙歌韻還未休息。
她趴在二樓窗戶望著滿身風塵的陸天明。
平靜的雙眸讓陸天明倍感壓力。
把手認認真真洗了三遍以後。
陸天明急急忙忙去到了趙歌韻身邊。
“陛下,草民還尋思您睡了呢。”
笨拙的寒暄沒有太多技術含量。
趙歌韻轉過背,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歪頭遞給陸天明一個趕緊過來‘伺候老娘’的眼神。
陸天明擼起袖子,將雙手放在了薄如蟬翼的寢衣上。
“你跟張景淮談得如何了?他答應幫你了嗎?”趙歌韻隨口問道。
“草民還未向他提及改變容貌的要求,過兩天再說。”陸天明如實道。
趙歌韻昂起頭,疑道“怎麼,不敢開口?”
陸天明搖頭道“那倒不是,他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草民想先替他把麻煩解決了,再提要求的話應該會輕鬆些。”
“麻煩?”
“是的,他之所以在茶樹鎮紮紙人虛度光陰,是因為遇到一個由死人怨氣孕育而出的精怪,那玩意殺不死,張景淮便打算把它困在茶樹鎮。”
趙歌韻聞言,有了那麼一丟丟興趣。
於是便讓陸天明把事情原委說與她聽。
了解了情況後。
趙歌韻似笑非笑望著陸天明“你這家夥,臉皮怎麼這麼厚?若是溫五郎知道你冒充他的徒弟,非把你剁了不可。”
陸天明心說要剁小時候就剁了,更何況現在溫五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如草民這般命如浮萍的人,臉皮再不厚點,哪裡混得走。”陸天明解釋道。
趙歌韻也沒有過多糾纏,而是問道“那邪物既然殺不死,你要如何幫他的忙?”
聞言。
陸天明當即便加了幾分力。
趙歌韻頓覺肩膀酥酥麻麻,不禁將眼睛合上靜靜享受。
“陛下,我想把張景淮和邪物帶回天璃城來,這樣那邪物即便想傷人,也找不到合適的目標,同時還能讓張景淮擺脫死局,簡直兩全其美。”陸天明微笑道。
趙歌韻睜開眼,抬頭頗為不解的望著陸天明。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你還有這種想法?”
“可那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即便他跟您屬於敵對方,可他未傷害任何一個後燕子民是不爭的事實,如今時光荏苒,草民不信他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聽聞此言,趙歌韻眉頭微蹙“怎麼聽著你不像是在跟朕商量,而是做好決定以後,知會朕一聲而已?”
陸天明努力保持著鎮定“陛下此言差矣,草民之所以敢在陛下麵前說這些,是因為草民知道陛下擁有海乃百川以及有容乃大的胸懷。
若區區一點小事都要陛下操心,那麼草民以前保證的為陛下分憂豈不成了一句戲言?”
望著麵色平靜的陸天明。
趙歌韻眼皮子微微跳動。
“你這一本正經吹牛皮的功夫,屬實是讓朕開了眼。”
見對方並無責怪的意思。
陸天明輕聲回道“草民言語若有半句吹牛,明天必暴死天璃城外。”
趙歌韻無奈,隻得白了陸天明一眼“你把他帶回來可以,但是這紫霄宮,絕無可能讓他進來。”
陸天明喜上眉梢,謝主隆恩後又問道“陛下,那怨氣孕育出的邪物,你有辦法嗎?草民不會給您惹麻煩吧?”
趙歌韻嫌棄的撇了撇嘴,回都懶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