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拓身體籠罩在黑袍中。
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壯。
可單單從巨斧的外形和造成的破壞便知,其力量實在不小。
阿強和安盛一人持劍一人握刀,緊緊的挨在一起。
他們注意力完全落在聶拓身上。
根本就不敢有任何懈怠。
中三境和下三境搏鬥,哪怕是實力跨度最小的三、四重天之間,都存在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老子問你們話呢!”
聶拓抬起手,用兩個小指非常寫意的理了理兜帽。
他看阿強和安盛的樣子,就像在看兩隻待宰的猴子。
周圍的烏彌士兵們團團把二人圍住,卻也沒有上來攻擊。
如今有聶拓坐鎮,他們隻需要等著給這兩兄弟收屍就可以了。
屆時把這兩兄弟的屍體帶回去剁碎了往狗盆裡一扔,既能撒氣又能報仇。
陸天明也已經來到了周圍。
看見阿強和安盛那緊張的模樣,他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可這就是修行者的生存之道。
無論你天賦多高,無論你家世多殷實。
一旦惹上那些早出道幾十上百年的老家夥,結局通常都隻有一個。
忽然間,安盛抱拳走了出來。
並且問了一句令人無法理解的問題。
“我們強盛兄弟倆,可不可以投降?”
此問題一出。
周遭立時安靜下來。
包括聶拓在內,所有烏彌人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投降這種事,在戰爭時期並不少見。
可以說隻要有戰爭,便會伴隨著投降的發生。
然而那是對於普通士兵來說的。
北長城的巡夜人,人人皆為修行者。
修行者在戰場上,通常都會造成敵人非常誇張的傷亡。
這樣的人如果選擇投降,一般都不可能被對方所接受。
因為那樣的話,做將領的根本就沒法同下麵的士兵交代。
尤其是在戰爭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的情況下。
不知道有多少士兵的親朋好友死在了投降者的手裡。
隻要將領一個處理不當,很容易便會在士兵當中造成厭戰反戰的情緒。
而身為巡夜人的修行者們。
通常也不會選擇投降這個選項。
他們也很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
所以哪怕戰死,腦海裡都不會冒出投降的想法。
因為一旦敵人假裝接受自己的投降,那麼他們的下場會比戰死沙場淒慘無數倍。
北長城自建成以來,便鮮有巡夜人在戰時投降敵對的記載。
沉默很快便被一陣笑聲打破。
聶拓雙手叉腰望著安盛,嘲諷道“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把腦子喝壞了?”
安盛顫聲回道“晚輩腦子很清醒,並非胡言亂語。”
“這不是胡言亂語是什麼?你回去翻翻你們北長城的曆史書,上麵可有記載過巡夜人投降的事跡?”聶拓瞪眼道。
安盛低著眉眼,顯得相當順從。
他沒有感到羞愧,相反說的理所應當“凡事總有第一次,以前沒有發生,不代表現在就一定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