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我床上做了什麼?”
李寒雪怒目圓睜,她已經發現,床單不是臟了,而是濕了。
陸天明不可思議望著正在質疑自己的暴躁女人。
“我覺得我會做什麼?”陸天明反問道。
李寒雪將手收回來。
“我怎麼知道?”
她那一臉嫌棄的模樣,指定是想到了什麼不雅觀的畫麵。
陸天明白了李寒雪一眼“傻子一樣!”
然後就繞開李寒雪朝院子角落的水缸走去。
“你彆洗了,洗了我也不會要的!”李寒雪忿忿道。
陸天明頭都沒回“不要拉倒,我正好用來擦腚!”
李寒雪聞言,氣得脫了一隻繡花鞋扔將過來。
邦的一聲。
正好擊中陸天明的後腦勺。
陸天明猛地轉頭,恨不得把對方生吃了。
可到底是他在心裡特彆備注的大小姐。
想了想,陸天明忍下這口惡氣。
然後莫名其妙道“生孩子?生個蛋!得虧老天有眼!”
李寒雪不知所雲,氣呼呼進了廂房。
有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
陸天明洗床單的時候。
薰兒挺個大肚扶在缸邊,笑嗬嗬道“叔叔,這天下哪有男人給女人洗床單的道理?看來啊,你是真的心疼雪兒姐姐!”
陸天明停下手裡的動作。
轉頭望向正在夥房門口幫忙擇菜的劉大寶。
“你能不能過來管管貴夫人?”
劉大寶揮了揮手裡的大蔥,然後轉過身去表示愛莫能助。
薰兒笑得更大聲了。
“叔叔,你到底在雪兒姐姐的床上做了什麼啊?她怎麼會如此生氣?”
陸天明沒好氣道“我在她床上撒尿,滿意了吧?”
薰兒聞言捏住鼻子“咦,叔叔真惡心!”
陸天明懶得搭理,雙手報複性的快速搓動,激得盆裡的水嘩啦啦響。
半晌過後,見薰兒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抬頭道“你要是真盼著自家叔叔好呢,就去勸勸你的雪兒姐姐,我那天疲乏,床又被大寶占著,便在她的床上眯了會,男人嘛,夏天出汗多,今個打掃衛生才發現把床單給弄臟了,又擔心她有想法,所以才想著趕緊給洗乾淨。”
“可剛才雪兒姐姐說床單是濕的,這都過去幾天了?”薰兒不解道。
“涼北的夏天,你就算這麼擺著,也不見得能夠乾爽,反正怎麼說你自己想想辦法,不然等會吃飯的時候鐵定又要吵架。”陸天明無奈道。
薰兒點了點頭,然後扶著肚子便去了廂房。
也不知道她怎麼忽悠李寒雪的。
吃飯的時候,李寒雪非但不生氣了,甚至還給陸天明夾菜。
陸天明不能說受寵若驚,但絕對大喜過望。
飯後陸天明偷摸摸找到薰兒。
“你到底怎麼跟她說的,這又是給我夾菜又是對我微笑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不得表示表示?”薰兒笑道。
“你先說,我這當叔叔的能虧待你還是怎的?”陸天明催促道。
薰兒左右瞅瞅,然後小聲道“其實我隻是把你最近做的事說了一遍而已,也沒什麼特彆的。”
陸天明愣住“我最近做的事?”
“對啊,”薰兒點頭,“咱們這個小圈子,誰最操心誰最累,我想大家心裡都清楚,醫館也好,賈小雲也好,顧奶娘也好,每一件事每一個人,你的付出和努力,都是實打實的。
所以彆說在床上睡覺,就是真的在上麵尿尿,我覺得也沒什麼,雪兒姐姐自然也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我隻需稍微一提,她改變態度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薰兒說得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