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那麼多菜,吃到最後隻剩那隻最後上來的6斤澳龍沒有動。
最後一杯酒喝光,溫煦叫了服務人員,讓把澳龍打包。
不吃就浪費了,她可以帶回去當夜宵。
他們這一餐飯,吃了三個小時,從六點吃到九點,沉默的時間占大多數,壓根沒聊上幾句,卻感覺時間過得飛快。
6月的季節,天氣反反複複。
進屋的時候天氣還悶熱,吃完飯外麵已經起風漸涼,要下起雨來。
溫煦穿著吊帶裙又飲了酒,微風吹跑了一絲潮熱,寒意就瞬間上湧,醉意消退了些許。
她不由抱了抱胳膊,打了個冷顫,這副身體實在弱了些。
顧澈剛要將手臂上掛著的西裝遞給她,對方已經拎著服務生遞上的紙袋,大步朝門外走去。
背影纖細單薄,頭發沒有再披散開,精致的蝴蝶骨顯露,在院中燈影的投射下,奪人心目。
他大步追上,將西裝外套抖開披在了溫煦的肩上。
顧澈不抽煙又不喝酒,外套乾淨清冽,帶著些他的味道。
溫煦將外套攏了攏,側頭對上顧澈探究的視線,一側眉梢上揚,紅唇輕啟。
“多謝。”
半個小時後。
溫煦提著一堆購物袋出了電梯,將東西放到門口,踢掉鞋子,打開門快速朝衛生間奔去。
她感覺胃裡一陣翻攪,想吐卻吐不出來,身體也越來越冷,腦袋暈暈乎乎,視物已經有了重影。
溫煦將顧澈的外套扔到床腳,空調調高了幾度,喝了杯溫水,舒緩了胃中的不適,簡單的衝了個熱水澡,就爬到床上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門口角落裡的皮包中,手機響了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香山彆墅。
顧澈回到房間,看著始終平靜的手機屏幕,好看的眉擰了擰。
點開名為小喪屍的微信對話框,最近的三條信息都是他發的,內容也相當簡略。
顧澈到家了嗎?
顧澈到家吱一聲。
顧澈?
信息不回,電話也不接。
他忽然想起昨個夜裡,她蜷縮在陽台上的身影。
顧澈忽然有些後悔,乾嘛總讓她喝酒,也不知道她家裡有沒有解酒藥。
坐在床腳,他拿起手機又放下,思考再三,還是給陸朝撥了電話。
“顧澈,這麼晚什麼事?”
陸朝已經睡了,聲音是難掩的疲憊。
“你妹妹到家了嗎?”顧澈直接開口詢問。
“我在上滬市出差,沒在家,你怎麼忽然問她,晚上你們一起出去了?”
陸朝打了個哈欠回問。
顧澈“嗯”了一聲,薄唇抿了抿,有些擔心。
“她現在住你尚和居的那套公寓嗎?”
“是啊,她那棟彆墅還要再空置一個月,不能入住,我也不想她回老宅,就讓她先……”
陸朝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嘟嘟嘟”,傳來一陣忙音,那邊已經掛斷。
緊接著,微信就來了一條信息,“把司機的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