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向司在喊出這句話之後,很快柳生棠纓便來到牢中。
“吾乃柳生家少主,你知道什麼,就趕緊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柳生棠纓冷漠的聲音,傳入單向司耳中。
單向司猛地抬頭,打量著柳生棠纓,緩緩開口。
“無頭島的船舷,有幾顆釘?”
柳生棠纓聞言當場愣住,什麼?什麼幾顆釘?
無頭島?他從未停過這座島…
片刻後,柳生棠纓反應過來,這個野蠻人是在對暗號。
聯想到之前,單向司點名要見柳生家的人,柳生棠纓若腦中靈光一閃。
他揮手一記掌刀,將單向司擊暈,隨即說道。
“我要帶他走。”
牢中看守的獄卒,有些為難地說道。
“棠纓將軍,這沒有上麵的命令,我們不能私自放人啊……”
柳生棠纓聞言,沒有廢話,直接掏出了棲川流瀑的令牌。
“棲川流瀑大人,要親審這野蠻人將領。”
眾獄卒看見那令牌,當即便不再阻攔。
如今棲川流瀑是東桑聯軍的統帥,有他的令牌在,他們讓柳生棠纓帶走單向司,也沒他們的責任了。
其實他們也不想得罪柳生棠纓,但無奈職責所在。
現在東桑聯軍駐紮都屏城,各世家齊聚,他們任由柳生棠纓行事,其他世家絕對會在意。
他們這種人,在這都屏城,就兩個得罪不起,這個得罪不起,那個也得罪不起。
柳生棠纓拿出棲川流瀑的令牌,他們心底都是鬆了一口氣。
眾獄卒心底長籲短歎之時。
柳生棠纓押著單向司,向都屏城棲川流瀑所在的府邸而去。
一入府邸,柳生棠纓一路急行,來到一處雅致庭院。
穿過庭院,求見之後,進入一寬敞大堂內。
曲調靈透,音韻清脆的古箏聲,於堂中回蕩。
堂中,長案前,棲川流瀑靜靜跪坐,看起來氣息深遠。
但若仔細觀察,卻可發現,其眼中幾乎沒有任何情緒。
棲川流瀑下首,那跪坐彈奏古箏的曼妙身影,正是柳生飛雪。
如今各世家皆知,棲川流瀑霸占了柳生家家主的小女兒,柳生飛雪,將其帶在身旁,夜夜風流。
但事實上卻是,柳生飛雪以此名義,堂而皇之地讓棲川流瀑,時刻在自己視野之中,不給他人看出破綻的機會。
“飛雪,這彭島首領單向司,可能是你要找的那個野蠻人!”柳生棠纓,一進堂中,便開口說道。
柳生飛雪聞言,眼眸微動,手下未停。
待一曲奏罷,她抬起眼簾,看向昏迷的單向司,擺了擺手。
柳生棠纓會意,扔下單向司,便轉身離開了。
……
單向司昏迷之中,突然感覺脖頸,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刺痛讓他猛然睜開雙眼。
雙目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曼妙身影。
這身影身姿婀娜,大半張臉都被輕紗遮擋,隻留著光潔額頭,還有一雙如水眼眸,露在外麵。
看著眼前這不看臉,就知道是罕見美人的女子,單向司試探著,用東桑語說道。
“無頭島的船舷,有幾顆釘?”
柳生飛雪聞聲,眸子一亮。
“三顆無頭釘!”
單向司大喜,連忙說道。
“無頭釘是什麼釘?”
“有來無回釘!”
“若想有來有回,怎麼辦?”
“……”
柳生飛雪與單向司對了一番暗號之後,冷笑一聲。
“沒想到,跟我暗中接頭數次,交換情報,死死隱藏著身份的那個野蠻人。”
“竟然是你!”
“彭島首領,單向司!”
單向司聞言,神色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