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
第二天一早,楊少川就將相機拿來了,雷鳴倒騰了一會發現沒電了,趕緊叫人出去配了根線子。
當他看到宋姳那張嬉笑著的孩子的臉時,他就想不明白,這得多大的仇,把一個甜美的孩子分屍殺害。
“有了這個,就可以合理地去調查這名老師了吧!”楊少川微微歪頭,看著視頻裡說道。
“足夠了!”雷鳴說著遞給了另一名警察,“把視頻上的孩子處理一下,不要暴露了隱私。”
“雷隊!早上在北門發現了碎屍!”一名警察剛接到電話,就跑來和雷鳴講。
“分兩個小組,一組去這所學校調查這個老師,另一組跟我去現場……”雷鳴分布了一下就準備離開了。
“謝謝你的幫助,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了,你就回去吧。”雷鳴想了想說道。
“可是不是說需要我的幫助嗎?”楊少川說道,“我弟弟在那個學校上學,我應該能幫助到的。”
“調查案件,還是交給我們警察來吧,首先我們需要保護你們群眾的安全。”雷鳴拍了拍他的肩膀。
外麵淅淅瀝瀝又下起了雨,寒風刮著,讓人感覺不到這是春天,就好像冬天又來了。
楊少川沒有乖乖地回去,他總覺得在腦海裡出現那些畫麵,就是需要他去做什麼事的,而不是讓他回家睡覺,他想要做點什麼。
他從一個角落撿了個帽子戴上,在彆人沒注意的情況下,這個地方剛巧也是監控看不到的地方,他想著,等這件事解決好了之後,一定要和學校講一下這個問題。
順著後門鑽了進去,剛走過草叢,拍拍腿上的灰,抬頭就和思月倆人大眼瞪小眼,此時思月正在跑步,背上還背著個棍子,楊少川連忙跑過去。
“你這是在上體育課嗎?”楊少川叫住了他。
“咦?大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噓……小聲點,我在受罰……”思月看到他之後稍微一驚,心中喜了喜,但卻又緊張地說,“我犯錯了,所以老師讓我背著一棵樹跑十圈……”
“跑十圈?那還得了,其他課不上了嗎?話說你這也不是背著樹嘛……”楊少川聽聞這種要求,眼睛都瞪大了,不過看到他背著的樹……那根棍子好像是自己之前夜裡用過的棍子……
“所以不能跟你說話了,我得趕緊跑完,然後告訴他我背著樹跑完了……”思月使勁地做著噤聲的手勢,說完就繼續跑去了。
“等會,你們那個老師在哪個辦公室?”楊少川打算去找找他,他現在也覺得奇怪,怎麼會想不起來自己受罰的那一段回憶了。
“……在教師樓那邊,二樓辦公室……”思月停下來,看了他一眼,然後糾結了一會,還是告訴了他,然後接著跑了。
楊少川看著校內白天的環境,一些學生在操場玩耍著,在操場和教學樓之間有一堵很大的牆,牆上麵有一排大字‘為了學生的一切,一切為了學生,為了一切學生’。
楊少川嘴張了張,沒有說什麼,自己的童年確實是在這樣的學校長大的,這些話說的倒也無可厚非,隻是自己小時候似乎並不了解這個世界的全貌,誤解了‘善’與‘惡’,分不清‘對’與‘錯’。
在牆的兩邊是綠化,左邊有一排教學樓,四五年級的,右邊是另一排,一二三年級的,中間是一條常常的綠化帶,還有一條樓梯,通往左右兩邊的。在這麵牆的對麵是食堂和教師樓,以及雜物間,那裡離教學樓還有點距離。
此時正是課間,一些學生在中間和兩排打鬨,楊少川聽著熟悉的鈴聲,忽然心中一蕩,仿佛自己又縮小了,想起了自己兒時,想起了潘盼,黃慶還有陳小嫣等人,想起那段什麼都不想的年紀,唯一的煩惱就是成績不好吧,畢竟兒時那麼自卑,又聽不懂魔都話,又不敢和彆人交流,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戀上了貪玩,自己的學習已經跟不上了。
他路過一個教室的時候,看到一個孩子嘿嘿笑著跑的太快了,撞在楊少川身上,在他差點摔跤的時候,楊少川拉住了他“你沒事吧,叫什麼名字啊?”
“沒事沒事,我叫黃慶。”黃慶尷尬地說,“對不起老師,我上課快遲到了。”
原來他就是黃慶,楊少川點點頭,自己似乎是忘記了很多事情,也記不清昔日的夥伴長什麼樣子了。
他鬆開手,然後黃慶跑到了第三個班級,一年級三班。
這時,有個老師走了過來,楊少川注意到,這個老師就是視頻裡那個變態老師,於是他下意識地將自己鴨舌帽往下拽了拽,那個老師沒有看他,直接往四五年級教學樓那裡去了,走上了二樓,楊少川也緩緩跟了上去。
他看到變態老師去了五年級的某班,估計是上課了,他就沒興趣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