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
油潑在辣子上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股青煙緩緩向上飄，手拿筷子攪拌著碗裡的寬麵，沒一會就做好了。
“油潑麵好了。”一個雞蛋和牛奶真的不太夠，特彆是總是到處跑的楊少川。
正好張警沒吃早飯，之前那家麵館停業一天，於是三人來到了一家陝西麵館。
“這家麵館不是我說，真的很好吃。”張警趕緊招呼楊少川吃麵。
楊少川笑了笑，被他說的也忍不住開始動筷子了。
張小媛因為吃過了不餓，所以去陪小黃玩耍了，其實也是不想讓楊少川或者張警多花錢，少一個人，就少五塊錢呢。
“我說張哥，你怎麼哪家店都說好吃啊，你副業是不是幫這些店麵招攬生意啊？”楊少川笑道。
“哎……主要是搬到這邊來了，什麼都考慮到了，就做飯方麵沒考慮……”張警一直都住在南蠻公路那邊的，因此那些鍋灶也都在那邊，再加上那邊有個老人跟他合用一套器具，他也就不搬過來了。
除此之外在新場鎮他老房子那邊，也有廚房用具，所以到祝橋這邊之後他不再買新的了，浪費錢，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去了。
“每次我都是吃個泡麵，或者啃個瓜水果啥的對付過去了，實在餓了才去找麵館飯館？”張警扒拉兩口麵說，“這邊麵館比較多，我吃了幾次味道還不錯，就養成習慣了……怎麼感覺每次都像是你在審問我一樣，說說你吧！”
“嗬嗬……是這樣的。”楊少川光顧著吃麵了，差點忘了自己這次來找張警的事，“昨天我和張小媛去了一個地方，我找到了一個人。”
“嗯，一個人，繼續說。”張警一邊啃著蒜一邊吃麵。
“……我看到了呂義。”楊少川見他這樣也不打算賣關子了，沒啥意思，“就是之前你給我講起的人。”
“呂義……呂義！？”張警停下手中的蒜細嗦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驚訝地望著楊少川，甚至還有一絲疑慮在內。
楊少川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了笑將碗推到了一邊，靠在桌麵上說道“怎麼說呢……雖然我都已經把話語想好了，但是真正說出口，還是有些理不清。”
“沒事你慢慢講。”
楊少川翻了翻口袋找到之前給呂義畫肖像的那張紙，然後放在張警麵前攤平。
“這是……”張警看到上麵的男人畫像，有些潦草，但能分辨出來特征。
“不著急，我一點點講你就明白了。”楊少川擺擺手說，“首先是呂義，這個人他藏著事呢。”
“藏著事……”張警點點頭，雖然之前有聽過他和周興的講話，但總覺得他說的話像是編織好的一樣，想當流暢，就是這種流暢，讓人覺得有點問題，但卻找不到問題所在。
“他那天之前……”楊少川花了幾分鐘一邊思考一邊組織著語言將呂義從第一人稱變成了第三人稱的敘述說給張警聽，張警聽的眉頭緊皺。
楊少川也停頓了下來讓張警先沉澱一會，因為這裡麵的事可多著呢。
“所以這個畫像就是那個叫齊建誌的人嗎？”張警思考片刻問道。
“是的，呂義所給的大體描述就是這些，再具體我問不出來了，想必他也早就忘了，畢竟沒有什麼人能把自己經曆過的事記得那麼清楚。”楊少川並非是在給呂義打圓場，而是事實便如此，而是越是往深了去思考，去回憶，越容易把自己假想出來的東西當成真的，騙過他人，也騙過自己，記憶就是這麼混亂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這個我會收起來的，同時彙報給全鎮局……不過你這畫的，倒是有點意思，全鎮局那個畫肖像的知道你的話估計會招你當助手的。”張警後麵還不忘打趣楊少川一下。
“嗬嗬，高看我了，我就是一業餘愛好……那個，你聽到我剛才說張小媛幫呂義吸收了毒素的事好像沒多驚訝。”楊少川怕自己沒說明白，想再提醒一下張警，於是說。
“驚訝啊，我驚訝了，你沒注意，而且之前長沙的報告不是說了嘛，我都知道的。”張警說著好像露出一副我有在驚訝的表情隨後跟楊少川說，“不過她這表現，我覺得應該能進特殊部門。”
“這個特殊部門……該不會叫時間局吧？”楊少川其實知道，隻是想在張警麵前皮一下。
“你知道啊？”張警愣了愣，自己有對他說過嗎，他不記得了。
“咳……很早之前有跟我接觸過，還說要招攬我……”楊少川輕咳一聲表示尷尬，“但是因為我提出的工資太高，他們跑了。”
“……”張警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那哪裡是用工資衡量的，你知道有多少奇異的人想進都進不去呢……在裡麵是有勳章的，而且內部人員的權利很大，可以直接給全鎮局局長下達命令。”
“？？”楊少川聽到後傻眼了，這麼厲害的嘛？
“一開始工資可能低一點，但是等級提高之後，就是三萬五萬的一個月，那放在眼下可是人上人了，你小子……豬腦子啊！”張警一副不爭氣的表情對楊少川直搖頭，“況且那還是正式編製，平常人想進國家單位比登天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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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對於進國家單位什麼的楊少川倒是不在乎，因為那樣就不自由了，或者他現在還小，還年輕，對自由的渴望要比其他都高，二三十萬對他來說，就已經是發大財了，他想象不到那些中獎兩三百萬的人是不是直接激動嘎了。
“不過你現在不能變身了……估計也進不去了。”張警說的話雖然有些打擊他，但卻是實話，能進那裡麵的沒有普通人，最次的外圍人員，李夢，耳朵都能聽到附近人的心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