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鬼?!”麥浪來了興趣。“我也是個賭鬼,嘿嘿。”
對方立刻將頭一低,從頭上薅起一個假頭套,露出鑲嵌了滿口大金牙的油膩中年臉。
“哈哈!又來一個賭鬼,太好了。
這波人我來帶,你們走吧。走,走!”
長舌鬼三隻鬼立刻打著哈欠消失了。
可見無論是人還是鬼,無論是真鬼還是假鬼,打工的時候都是能糊弄就糊弄,能偷懶就偷懶。
大金牙笑眯眯地看著麥浪,就像看到了活動的金山。
“我叫朱光光,原名叫朱四。平生除賭之外再無牽掛。你來了,定要和我大賭一場。”
“我沒錢。”
“沒錢不要緊,有錢賭錢沒錢賭命。不想賭命,賭脫衣服砍手腳老婆孩子都行。”
“真是你!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當年遭遇天災,餓殍遍野。你緊閉府門不施粥,冷眼看災民在你府門前餓死。
之後數年你賭光家產,連老婆孩子都輸給彆人了。大家都拍掌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呢。”
汪倫恰好聽說過朱四這號人物。
賭鬼一拍大腿
“哎,彆提了。哪裡是我小氣不拿糧出來,我的糧都輸給仁義老人了。家產老婆全輸給他了,當時我自己都沒得吃。”
眼睛忽然看到天殘的雙手。雙眼放光。
“哈哈!你也是爛賭鬼。
兩隻手掌,六根手指頭。
少掉的,肯定是賭輸了自己切的對不對?”
被取笑從胎裡帶的殘疾,天殘壓抑著怒火,一字一頓地道“老夫天殘!”
“天殘?!原來是你!”賭鬼恍然大悟。“戴副手套麼,這特征太明顯了,麵具白戴了。”
“多謝賜教。”天殘惜字如金,不想和賭鬼多說一句。
“沒意思。”賭鬼訕訕轉頭,看到麥浪後立刻高興起來,勾肩搭背地並肩走,引為知己。
來到一個墓碑,將墓碑推開,露出碑底深不見底的大洞。
“滑道有些長。最好拿塊墊板墊身下,否則把衣服擦壞了彆怪我。”
沿著台階走下去,順手拿起靠邊直立的一個滑板,墊在屁股下麵。以坐姿沿著滑道滑了下去。
“好玩好玩!”
麥浪興衝衝地學樣,跟著滑下。
通道裡傳出麥浪大呼小叫的聲音。聲音移動非常迅速,一直滑出很遠還沒有停下來。
汪倫側耳傾聽一會。“移動得快,說明滑道傾斜度很大。我們怕是要深入地下了。”
分配滑板時犯了難,滑板不夠。一共五個人隻有四副滑板。
“你們一人一副吧。我有陰陽歸元氣護體,不在乎。”汪倫趁機收買人心。
但林子墨親手將一個滑板硬塞進他手中。
“汪兄莫要客氣。論年紀你們年長,論修為你們都比我高,這滑板你們人人有份。”
“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