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過應付這種場麵的經驗,隻好坐了下來。
但心裡又踏實了幾分。
她對人的情緒特彆敏感,內心深處沒有察覺到陳家任何一點不滿。
包括眼神變化。
這是她曾經在親戚家沒有過的感受。
記憶裡,那些嬸母的眼神跟鉤子一樣,讓她每天都如同受到針紮。
陳會計回來後,也沒有和陳升提及公司的事。
隻是聊一聊江大的見聞。
楊建國夫妻倆在外麵應酬,不然也是要來吃飯的。
陳升開始幫著端菜拿碗。
小丫頭一見也要幫忙,又被楊君雪按住。
“不用,你坐,讓他來,回家他就不是什麼陳總了。”
這讓安秋月有些心疼,她想幫忙的。
“月月你坐,我來就好了。”
陳升趁楊姐姐不注意,連忙給了小丫頭一個燦爛笑容。
笑容裡深藏著安慰。
飯桌上,一家人都勸安秋月吃菜。
為了怕這姑娘吃不慣,陳老師沒有放太多辣椒。
還燉了湯。
陳·膽小·升挨著媽媽坐,這樣才方便避開直麵兩女的關懷。
他儘量不看兩女,低頭乾飯,同時參與聊學校的事。
飯後洗碗,自然也是陳老板的活。
聊到九點多,楊君雪才要帶著安秋月回自己家。
陳升拿過大箱子,送兩女過去。
就隔著一棟樓,非常近。
陳家是個兩室,沒有多餘的房間,不然楊君雪就直接在這睡了。
把兩女送到二樓門口,陳升便回了家。
陳老師夫妻倆正等著呢,到談正事的時候了。
“升子,你是怎麼懂這些的?”陳會計喝了口茶後,率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