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襲了。”薄寒年看著麵前突然衝出來,攔住他們的四輛黑車,冷冷回答。
“靠!”蕭衍錦狠狠罵了一聲,“我馬上定位你們的位置!”
在蕭衍錦掛斷電話的瞬間,前方其中一輛黑車轟鳴著引擎就向著他們衝過來,薄寒年飛速倒車,就這樣倒退著開著避開黑車的衝擊。
另外三輛黑車見狀,也轟鳴著引擎追了過來。
明明是倒著開車,薄寒年猶如背後長著眼睛一樣,僅憑後視鏡和倒車後視攝像頭的影像,就將車開既穩又快,在四輛黑車的追逐中左騰右挪,靈巧地避開所有的衝撞。
這般相互追逐片刻後,薄寒年找了個機會,一踩離合器,一個飄移避開一輛黑車的衝擊,掉轉車頭,一踩油門向前衝去。
一變成正向之後,那四輛黑車才發現先前薄寒年倒著開車還算是慢的了。
現在他將車速又提升了上去,在他們的逼迫下,哪怕衝進了逆向的車流中,依舊能靈活地避開所有迎麵駛來的車輛,車速絲毫不減地向前衝。
葉凝抓著車頂的扶手,若有所思地看著薄寒年,方才那個漂移的技術很像她認識的一個地下賽車手雷霆。
當年在海城的盤山公路那一場地下賽車上,雷霆就以一手漂亮的漂移,險些贏過了她。
突然,在後方緊追不舍的那四輛車裡,有人掏出槍衝著他們開了一槍。
這一槍擊破了駕駛室左側的後視鏡。
接著是第二槍,直接擊穿了後座的擋風璃玻,打破了車上的香水擺件。
屬於《老男人》那特彆的馥奇調彌漫在整個車裡。
葉凝微微勾唇,她之前就發覺了,薄寒年把他所有的車載香水,室內香芬全都換成了她調的《老男人》。
口是心非!
這不挺喜歡的?
在濃鬱的香水味中,薄寒年卻是在心裡暗罵,今天之後,他一定會把所有車輛換成防彈車。
突然又是一槍從左側後方擊穿車窗射來,薄寒年感覺到的左臂一痛,卻仍把方向盤抓得穩穩的。
他知道自己的左臂中彈了,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葉凝,仍是咬緊牙關,踩著油門向前衝。
鮮血從他中彈的傷口中汩汩流出,鐵鏽味和車裡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刺激著人的神經。
葉凝看了一眼他發抖的左手,明顯感覺到車速慢了下來。
前方,遠遠的又出現了兩輛拉著集裝箱的大型拖頭車,看那架勢,像是要用車身攔住他們的去路。
而後方那四輛黑車還在緊咬著他們,她看見那個開槍的人正在換彈夾。
“換個位置。”她迅速解開安全帶,右手握住方向盤,對薄寒年道,“我來。”
薄寒年驚訝地看她一眼,她已經伸手解開薄寒年的安全帶,然後身體擠進他和方向盤中間,雙腳替換了他的雙腳踩在油門和刹車上,就這麼坐在薄寒年的身上開車。
隔著薄薄的衣料,薄寒年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葉凝溫熱的體溫,且她正好坐在他的關鍵位置上。
他知道這樣危急的時刻,他不該心猿意馬,奈何實在是控製不住。
“都中彈了還這麼精神!”葉凝也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突然間的變化,耳朵頓時就變得通紅,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薄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