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是麼?”
司空雨針雙眸直視著李鋒,四周的氣氛都仿佛冷了幾分,站在一側的李霸天也不由的蹙起眉頭,顯然李鋒這話中的潛台詞讓他心裡有點不安。
要知道他之所以投入李家,有一半的原因是李鋒身上的朱雀血脈,而在祖龍城誰人不知道朱雀血脈是司空家族獨有。
李鋒目不轉睛的看著司空雨那清冷如月,還有幾分咄咄逼人的眸子,微笑的道:“看來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雖然我身上的朱雀血脈跟你司空家有那麼點牽連,但絕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我可沒打算做你司空家的私生子。”
李鋒當然知道他覺醒朱雀血脈之後,讓很多人都誤會他跟司空家族的關係,他被帶去酒樓跟姬家兄妹見麵,那姬飛雪不也懷疑他跟司空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司空雨看著李鋒開口否認了他跟司空家的血緣關係,哦了一聲,要知道司空家族可是一等世家,在祖龍城已是金字塔頂端的一小撮家族。
多少人做夢都想投胎在他們家族,而且這李鋒才從下三環來到第六環,雖讓曾家吃癟,但並不代表曾家沒有再戰之力,曾家服輸,一是因為姬武陽出麵,二是因為他身上爆發出來的朱雀血脈。
否則昨日的決鬥,絕不會草草結束,曾家更不會割地賠款,那麼乾淨利落的服軟。
“你知道你否認的代價麼?”
司空雨冷色的看向李鋒道。
李鋒嘴角淡淡一笑:“我就算不否認,你司空家就不會調查麼,雖然我沉默下去,可能會讓很多人忌憚,至少你司空家族不公然開口,誰敢來找我的麻煩,畢竟我身上這朱雀血脈可是貨真價實。”
“千年朱雀世家,確實是一座好大的靠山。”
“你既然都知道,還敢否認,至少你閉嘴,你還能多活一些時候。”
李鋒沒有回避司空雨的咄咄逼人,道:“嗬,我像是那種苟且偷生的人麼?”
“你也不用猜忌什麼,我說跟你司空家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就是沒有,這話我說的很認真。”
“你若是不爽,可以跟剛剛那西門乘風一樣,來要我的命。”
李鋒沒選擇撒謊,雖然那可以暫時穩住司空家,讓司空家一時無法確定他的身份,可以為他爭取一些時間,但算算卻又沒必要,反而會因為欺騙,徹底得罪司空家。
李鋒可不認為自己可以承受得了一個一等世家的怒火。
當然他這麼直接否認,司空家會不會為了保證自家血脈的“純正”,選擇乾掉他,也並非沒可能。
他賭的是司空家不會親自下場,畢竟李鋒在司空家族麵前,就如同一隻螞蟻,越是高高在上,越是超然。
畢竟體麵還是要的,司空家真要是對李鋒一個人就如臨大敵,甚至不惜動用全力,那才會是一個笑話。
李鋒在外界時,也曾高高在上過,所以很懂這種心理,但相反,若是他欺騙司空家,那反而會弄巧成拙,給司空家一個直接出手的理由。
司空雨眼眸微眯,她還真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了,換個人,肯定早就直接抱大腿了。
而且哪怕這李鋒最後查出並非司空家族的血脈,司空家大概率也不會選擇乾掉他。
畢竟作為一個千年世家,家族內分支眾多,甚至可以說一個大家族的聚集地就是一座小城,而一個覺醒了朱雀血脈的外人,也完全可以入贅司空家。
而且司空家各房都會爭搶這麼一個機會,因為司空家的朱雀血脈曆經千年傳承,其實血脈之力已經很薄弱了,所以最近些年,司空家後代覺醒朱雀血脈的子弟越發的稀少。
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司空家會衰弱下去,她甚至知道家族這些年一直都有用其他方法來增強自身的朱雀血脈,可結果家族裡少了不少的天才。
她知道,這些人都失敗了,而代價就是生命。
司空雨腦中閃念而過,突的嫣然一笑:“好,你既然否認了你跟司空家族的血緣關係,那你身上擁有朱雀血脈就是罪過。”
司空雨笑吟吟的說著,可話裡卻透著唯我獨尊的霸道,朱雀血脈隻允許是司空家族的,你一個外人也敢擁有朱雀血脈,那就是罪。
“所以,你死不足惜。”
司空雨此話一出,一旁的人紛紛看去,很多人心裡都在想這李鋒是不是傻,居然公然否認自己跟司空家族沒關係。
嗬。
這家夥難道不知道他能活著全都是因為他身上覺醒了這朱雀血脈麼。
剛剛投靠過來的曾霸天更是心裡苦,而且是那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他這一家子可才才搬過來。
“這李鋒死定了。”白易身旁的公子哥小聲的道,司空家族大小姐司空雨那可是名聲赫赫,雖是女子卻是排在風雲閣戰力榜上不多的女性,而且是排名很靠前的那種。
而外間傳說,此女性烈如火,霸道無雙,絕對的男人噩夢。
“但…。”
司空雨說罷,話音陡然一轉:“以你的實力你還不配讓本小姐出手。”
“想讓我親手殺你,那你至少得先上天地人三榜,你才有資格讓我出手。”
“李鋒,彆說我司空家仗勢欺人,我可以給你三年時間讓你活著,三年之後,你若能衝上風雲戰力榜的人榜,我給你一戰的機會,你若上不了榜,你最好直接找一棵樹自己吊死,否則你就算是逃到十大禁地,你也逃不過一死。”
司空雨霸道的說完,也不給李鋒反駁的機會,扭身掃向左右:“你們也都聽好了,這三年裡,我允許你們找他單挑,但不準群毆輪戰,不準跨階挑戰,公平對決,勝負天定。”
“記住,你隻有三年。”
司空雨說罷,倏然轉身霸氣離去。
李鋒一陣無語的看著被下了一個三年之約,揚長而去的司空雨背影,這女人還真是夠霸道啊。
而且她這賭約,似乎對他還不算賴,這還真讓他有點摸不清頭腦了,這女人到底是想殺他,還是想保他,有點摸不懂對方的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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