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日,徐大人不過十三杖就暈了?
難不成是花滿樓去多了,這身子不行了?”
徐沅江心虛的笑了笑,他能怎麼說?
難不成說自己用林媚兒換了自己一條命?
若是被靜和公主知道,叫人重新掌刑,再來五十大板,他這命有沒有都說不好!
柳澄卻是知趣的跪下,拱手道,“季世子說的是,許是下官管理不當,叫底下這些人躲懶了,公主世子放心,下官日後定好好管教底下人,絕不讓他們再有躲懶的心思!”
“是嗎?既如此,不如就趁今日給徐大人補上那放過水的五十板子。”
慕酒笙臉上滿是笑意,說出來的話卻駭人聽聞。
徐沅江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黑白無常在向他招手,當下身後的疼也顧不上了,連連起身爬到慕酒笙麵前咚咚磕頭。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下官知錯,下官是真的知錯了啊!這二十板子就夠下官喝上一壺了,如今再罰五十板子,下官當真是受不住啊!
公主,下官上有老下有小……”
“那便就三十吧,至於剩下的這二十,柳大人治下不嚴,本宮罰你二十杖,大人應該沒有異議吧。”
慕酒笙也不是傻子,這一來一往,誰能看不出那徐沅江和柳澄之間的小動作。
她這人,最煩有人當她麵前一套,背著她又是另一套。
如今不過小懲大誡,也好讓這外頭的地方官知道知道,即便天高皇帝遠,也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理由!
柳澄本就清瘦,二十杖下去,身後便滲了不少血。
徐沅江更是淒慘,三十板子痛得足足昏過去三次,這才堪堪打完。
周圍淌的都是鮮血,估摸著便是抬回去,下半輩子也隻能在床上養著了。
這花滿樓,就更是彆指望了。
……
半個時辰後,有下屬來報,“啟稟公主,都找過了,府衙和住所內並未發現林姑娘的蹤跡,……”
“公主,下官一向清正嚴明,如何能乾出這種勾當。
如今清白已證,還請公主處置徐沅江這等妄圖詆毀他人,以逃脫罪責的小人!”
這一刻,柳澄仿佛容光煥發了一般,身上也不痛了,腿也能動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下一刻,他身後就出現了一個人。
女孩渾身青紫,嘴角還滲著血絲,那外袍將她的身子包裹,卻仍舊能看到裡頭被撕得粉碎的衣衫。
不過十七八歲的姑娘,如今卻被折磨的形容枯槁。
她直直的盯著柳澄,聲聲泣訴,“柳大人何必如此著急的將自己與徐沅江割席。
您若當真問心無愧,可敢在公主麵前對天發誓,你從未動我一根汗毛,從未欺辱於我,從未背著你的發妻在外胡作非為?!
您與徐沅江唯一的區彆,便是他壞在了麵上,而你是壞在了骨子裡!”
“你……你怎麼……”
柳澄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林媚兒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季淮聿吹了個口哨,“不好意思啊柳大人,本世子閒來無聊,便叫子行替我去您的大牢走了一趟。
哎!您猜怎麼著?我們家子行竟然在您大牢發現了一個暗室。
我說柳大人,人家是金屋藏嬌,您這是大牢藏嬌,還怪有風趣的哈~
回頭給爺傳授傳授,爺回去也和風華苑那媽媽說道說道,看能不能給爺開辟點新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