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繹這才說了自己叫向晚意來的意圖所在。
“記得我前些日子給你寫的書信嗎?”
向晚意挑了挑眉,最近他們一直有書信來往。向晚意最近有些忙,不能時時刻刻盯著江繹的身體情況。
所以就讓他先來寫信說一下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的。
向晚意原來以為江繹會幾天一飛鴿傳書,結果他每日都會寫一封。他難道很閒嗎?
不過看今天的樣子,他應該很忙才是。
“哪一篇?”向晚意反問。
“太子。”
江繹低聲回著,雖然樊樓是他江繹的地盤,不過人多眼雜,他還是選擇了小聲說話。
向晚意點點頭,她自然記得。她怎麼敢忘!她向家上上下下加外祖秦家百餘口人,都死在了太子江維的一聲令下。
這生生世世的仇恨,她做鬼都忘不了!
“自然是記得的。”向晚意應道,藏在袖子下的手攥成了拳頭。
如果上一世她知道太子是假的,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的話,她早就會有所舉動,又何必等到和親之後,讓向歡成為皇後得意起來。
最後她自己慘死他鄉。
“所以殿下想怎麼辦?”向晚意將問題又拋給了江繹,饒有興趣的問著。
她就不信江繹不想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你有什麼想法?”江繹有些遲疑。
向晚意一愣,她知道江繹是一個非常有主意的人。他從不聽取彆人的意見,一般都是自己做主。
她哪裡有什麼想法,她的想法是殺了太子!
“民女倒是沒什麼想法,隻是覺得不應該輕舉妄動。太子根基深重,其中有多少勢力是我們不知曉的。”向晚意暗自思索,說著。
“就像那個溫指揮所,不也是太子麾下的嗎?”向晚意頓了頓,繼續說著。
江繹聽聞,挑了一下眉。看來外人看來還不知道溫指揮所是他麾下的。
他沒有說出實情,垂目看著眼前的金絲絨地毯,狹長的睫毛下擋住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向晚意見江繹不吭聲,便繼續說著“依晚意之見,最好找到他的錯處。”
向晚意想起來過年之後寧城會有一場暴雪,當年驚動了陛下,那場雪足足下了好幾日才停,莊稼都壞了。
陛下生了好大一番脾氣。
向晚意有些苦惱,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和江繹說這件事。忽然她有了主意,頓了頓說道
“殿下,俗話說瑞雪兆豐年。可是晚意覺得今年的雪並不似往年。”
向晚意垂著眼皮,並沒有往下繼續說。她相信七殿下明白了。
江繹眼角微挑,這原封不動的話,洛吉前幾日剛跟他說過,不過與這次不同的是,洛吉的是交換的條件,向晚意是心甘情願說的。
他們兩個?應該是有什麼秘密。
江繹點了點頭,眼底有了一絲打量。索性將洛吉的話複述給了向晚意。
向晚意一愣,隨即想起來洛吉曾經說過江繹和他交換了一個條件。想必就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