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喊沒有任何作用。
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剛剛大戰完,拚命阻擊魔門修士,一襲白衣完全被鮮血染紅的顧寒自嘲一笑。
甚至都沒來得及處理傷勢,就被宗門執法殿強者帶走。
夕陽下,他的背影就如當初獨自進入鎖妖塔那般一樣。
既孤獨,又顯得無比悲涼。
沐白綾心疼無比。
並不隻是顧寒莫名其妙的被冤枉,承擔了此次事件的主要責任。
從始至終,那些被他拚命守護。
被他拚命從妖獸和魔門修士口中救下的修士。
直到他被帶走帶入執法堂接受審判,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話。
看到這一幕的沐白綾隻覺一陣窒息。
她收徒弟,實際上並不像其他峰主那般比較看重弟子的天賦資質。
反而更加注重德行品質。
但畫麵中的白羽峰弟子,沒有一個人出來為顧寒開口辯駁。
就像一個無關之人在側旁觀。
她心中頓時又湧現出無限悲涼。
她這個師尊的,可真是失敗啊!
含辛茹苦教誨這麼多年,居然就養出了這麼一大堆白眼狼!
執法殿大堂。
眾多宗門弟子和所有宗門高層都聚集在此地。
他們或不可置信,或神情痛惜,或麵色複雜的望向同一處位置。
望向站在大殿中央單薄的白衣,顧寒。
“顧寒,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太虛劍主強壓著心頭的各種情緒,沉聲詢問道。
具體的事情經過他們也已經聽顧寒說過。
劍陣失效,玉符無法激發,最終才釀成了如此大禍。
雖然是事出有因,但此事也必須得有人為之負責。
作為天劍關防線領軍人物的顧寒,自然就是主要負責人。
畢竟,如此多的宗門弟子死在剛剛那場大戰中。
如果他們不給眾多宗門弟子一個交代,很有可能會進一步動搖人心。
“我能有什麼補充的?”
顧寒麵色平靜,聲音中隱約夾雜著某種自嘲:“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昨日我就已經檢查過劍陣核心,並確認無誤。”
“今日失效的原因,我也並不知曉。”
周圍寂靜,隻有顧寒鏗鏘有力的聲音久久回蕩。
眾多弟子木然。
端坐在首座之上的太虛劍主,麵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再次緊盯著顧寒一會兒,搖頭深深一歎。
“顧寒,我知道,光從表麵上來說,你確實沒有背叛宗門,謀殺眾多弟子的理由。”
“那你知道,我在劍陣陣眼附近發現了什麼嗎?”
太虛劍主抬手一招。
很快,一顆流淌著奇異道韻的玉石飛出,懸浮在顧寒麵前。
顧寒瞳孔微微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