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整個人都炸了,明明是溫翊琛當著自己先走的。但是沒想到現在看來,溫翊琛竟然認為是他和李文閒的錯。
靳然冷笑說道:“我不聯係他,莫不是還能夠聯係到你三皇子?如今你身份高貴,我們哪裡還會見到你呢?要不是洛卿卿受傷,我想,我們也不會再見吧!”
溫翊琛聽完後,瞳孔驟然放大,他沒想到靳然竟然知道洛卿卿受傷的事。這件事本身知道的就沒有幾個人。
現在靳然和他在兩個不同的陣營。溫翊琛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靳然這時候卻脾氣上頭地說道:“溫翊琛,或者說三皇子,這麼久了,真的沒有什麼話對我說了嗎?”
溫翊琛搖了搖頭道:“不是沒什麼話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靳然聽後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道:“也對。如今我們各自是各自國家的繼承人之一,不同陣容之中。自然沒什麼話可以說。那我們就談談我們今天該談的事。”
溫翊琛點點頭道:“靳然,究竟需要什麼條件你才會給我藥呢?這個藥我真的特彆需要。”
靳然聽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個條件嘛,我想三皇子必然也是能辦到的。不過是你願不願意了。”
“哦?究竟是什麼條件?可否先說說看?”溫翊琛說道。
“我要你們的援軍都撤退,這樣讓我們國家攻打你們邊關,你覺得你能夠答應嗎?若是你們的福星知道她的藥是拿整個邊關百姓的性命換來的,你覺得她還願意嗎?”靳然說道。
溫翊琛是想救洛卿卿,但是他也不想這邊關百姓受苦。絨族若是統治了這裡,這裡的百姓們可是要受儘折磨。再也沒有自己的人權,生命也慘遭威脅。
靳然還是很了解溫翊琛和洛卿卿的,知道他們不可能拿邊關百姓來換的。
溫翊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靳然說道:“這個條件,我想洛卿卿就算死也不願意的。我也是如此。你可以換其他條件。”
靳然雙手搭在溫翊琛的肩膀上說道:“溫翊琛,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是我和你談條件,不是你給我談條件的時候。怎麼,現在還要得寸進尺嗎?”
溫翊琛反手抓住了靳然搭在他身上的手說道:“靳然,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也是很善良的人。你不可能拿這個掖城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的。”
靳然立馬打掉溫翊琛搭在他手上的手說道:“你憑什麼還是如此自以為是地覺得你會如此了解我?你怎麼一直都這麼自以為是?當初離開也是,憑什麼不聲不響地離開了?”說著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溫翊琛一把拉著靳然抱著說道:“靳然,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當初的不辭而彆我也是有苦衷的。當初我父皇臨時召我回宮,因為我外祖父病重。當時實在情況危急,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靳然推開溫翊琛說道:“如果說你是真的有苦衷的。那為何這麼多年,你沒有寄過信過來?甚至都不想聯係我們?若不是這次兩國交戰,那是不是你都不打算再回到這裡?我和李文閒真的是真心為了狗!”
溫翊琛瞳孔驟然放大,聲音都拔高了說道:“怎麼可能?我還收到你們的信,你們讓我不要給你們寫信了啊!那個字跡也確實是你的啊!”
李文閒這個時候也走進來了,聽到溫翊琛這樣說。立刻開口說道:“怎麼可能?我們一直沒有收到過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不要給你不給我們寫信找借口。我一直以為你人品不差,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自己不在意,還要騙我們!”
溫翊琛急了,他也開始大聲反駁道:“不可能。我寄了信還收到了你們的信!那些字跡就是你們的。這麼多年我絕對不可能認錯。況且我也不是撒謊的人。”
溫翊琛說完後,大家都沉默了。現在這個情況不知道究竟誰說的是對是錯。
靳然倒是最先反應過來道:“溫翊琛,你們大雲朝是不是也在私下爭大雲朝的繼承權。”
溫翊琛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我完全不關心。我回到京城以後,自己都在致力於學習,未曾去關注過。”
李文閒激動地抓住了溫翊琛的手說道:“不是你寫信來說你這次出征絨族就是為了讓皇帝刮目相看,好繼承皇位嗎?還讓我在掖城等你。不然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你來?怎麼可能會在上次那裡找到你?”
溫翊琛立馬出聲反駁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沒有寫過!這件事我完全不認!”
李文閒立刻將信翻了出來擺到桌子上說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字跡!這白紙黑字在這裡擺著呢!”
溫翊琛拿起了桌上那封信來看,粗略看過去,那個字跡確實和他的一樣。甚至他本人看了,都會懷疑自己寫沒有寫。
仔細一看,還是有一點問題的。那字跡雖然模仿到位了,但是語氣卻沒有模仿到位。溫翊琛在掖城待過,受這邊文化的影響,自然不會寫字就從右往左寫,反而是從左往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信裡麵的稱呼:吾兄!這也是溫翊琛根本不會用的。溫翊琛隻會寫兄台!溫翊琛知道這是有人模仿他字跡所寫!
溫翊琛和靳然他們解釋,一開始兩個人都不打算相信。覺得是溫翊琛在狡辯。
溫翊琛放出重磅消息道:“這信裡提到了我會到掖城,但是也沒有說幾日到。你們想想,若真的是我寫的。那我肯定會寫明我大概幾日到。況且文閒,你見我那日,又是怎麼會知道那個點我會出現在那裡的呢?如果我真的要見你們,為何不約在酒樓呢?”
確實。溫翊琛向來就是一個比較重準確結果的人。這信裡的和溫翊琛說的完全不一樣。
見兩個人內心有所動搖,溫翊琛立刻軟下聲音說道:“當日,是我對不住你們。我母親當日要很快趕回去。我本想與你們告彆,可是車已經來了。你們當時都沒在家裡。所以我才走的那麼匆忙。這一次來這邊,也想見一見你們的。這麼些年沒見。沒想到還是能夠見到你們!隻是如今我們都在不同的陣營罷了!”
李文閒和靳然聽了以後,也開始放軟了聲音說道:“當日我們找了你好久。都不知道你去哪裡了。你身份隱藏的可以啊。我們還以為你們被賊人給擄走了,擔心了好久。要不是有一個老奶奶說看你們上馬車走了,我們都不知道!後來你來信才知道你已經成了三皇子了!”
溫翊琛知道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問題。立馬開口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不對。當時我和我母親都沒有想到我們還會有再回去的一天。所以就沒有對任何人說。”
三個人相視而笑,這件事就過去了。溫翊琛立刻說道:“靳然,這件事恐怕得拜托你了。這個解藥,我們著實無能為力。連陳老先生都沒有辦法的事。”
靳然皺了皺眉道:“為何會刺到洛卿卿身上?這毒藥本就是絨族特有的。但是也是比較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夠用的。”
溫翊琛歎了口氣說道:“那日,被絨族的人襲擊,本來是一名小將刺殺我的。洛卿卿為我擋下了那一劍,才有了如今的局麵!”
靳然立刻反駁道:“這不可能。一個小將,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毒藥?況且還是直直往你身上刺去。這也太明顯了!他們的目標就是你!不過絨族現在雖然打仗占據了優勢,但是若是你們援軍到的多。我們也是打不過的。不可能公然挑釁的。看來這中間另有隱情啊!”
溫翊琛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確實也想不通。但是我目前重要的是要藥!能夠治好洛卿卿就行了。不然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靳然立刻拍了拍溫翊琛的肩膀說道:“藥的事,我會給你。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你儘管說就是了。”溫翊琛開口道!
“你要和我還有李文閒一起將這件事的真相給弄清楚!”靳然說道!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也想知道,這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搗鬼。這樣做的原因又是什麼!”溫翊琛說道。
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他們一起玩的時候。他們三個本來就是鄰居,三個都是沒有爹的孩子。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自然而然地也會被周圍的人欺負。靳然他們母子被欺負的最慘。因為他們是這三個人裡最窮的,所以他們附近的小孩常常對著靳然開始罵,說他是沒有爹的野孩子。有時候甚至還會撿起地上的石頭扔過去打他。
靳然因為自己家裡窮,母親也常常告訴自己不要惹事生非。他母親靠著給彆人做手工活來養活他。他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會自己默默忍受著,等那些人不打了。他才會回家去。有時候他母親問起,他就會說是自己一不小心摔地上弄的。
這天,那些小孩依舊欺負他。因為他沒錢買書,私塾先生就已經在明裡暗裡的讓他沒錢就不要讀書了。再加上他穿著褪色的衣服,衣服上還全是補丁,所以其他人也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