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楷看著眼前薄薄的一張紙,上麵寫著夏花短短的一生。
他的夢是真的,不同的是夏家人都死了,而死去的‘夏花’也是夏家人埋的一截木頭。
想到夢裡看見的,其實真正的夏花已經死了,而活著的這個她叫顧長安,不是他的小閨女。
容楷一個人在房間待了兩天,他燒了那張紙,沒有繼續去探尋真相。
他和助理離開了古城,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遺囑。
律師兼好友驚訝的看著他,“你說啥?改遺囑?”
“嗯”,容楷雙腿搭在辦公桌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句。
粱洪宇摸著下巴‘嘖嘖’兩聲,“出去旅個遊把魂旅沒了?”
他轉頭詢問立在辦公桌另一側的助理,“小何,你家老板是老鐵樹開花了?”
“粱律您說笑了”,花應該是沒開,但是結了個果。
“彆廢話,趕緊的改”,容楷不耐煩的朝他扔了支煙。
粱洪宇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笑著說道“行,你說,怎麼改?”
“我名下所有不動產,以及現金,存款,股票,古董珠寶黃金,公司股票,全由顧長安繼承。
另以夏花的名義成立兒童保護基金會,以及貧困兒童助學基金,公司三分之一的收益用於基金公益”。
遺囑更改好,粱洪宇才開玩笑似的問道“你這是找到繼承人了?”
沒想到的是,容楷直接回了句“嗯,我閨女”。
一句我閨女,差點把粱洪宇嚇跌下椅子,他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你說啥?”
容楷拿起文件夾,照著他腦袋瓜就重重拍下去,冷冷的說道“沒事什麼就滾”。
他不知道,他這遺囑是白改,長安他們打算儘早撤離這個位麵。
就算他們不走,她也不會接受這份遺囑。
粱洪宇做作的雙手捧心,翹起蘭花指,掐著嗓子道“討厭!用完人家就扔”。
然後就掩麵嚶嚶假哭,容楷忍無可忍,按著他就一頓捶。
粱洪宇鼻青臉腫的離開容氏集團,秘書室的員工看到他這個樣,已經習以為常,沒半點驚訝。
長安和顧老六沒有特意去查看關於容楷的事情,自是不知道遺囑更改的事。
他們離開古城去了草原,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策馬揚鞭。
在草原上,他們又遇見了預想不到的人。
溫青玉和宋槐因整蠱紀年而成為了好朋友,她們結伴出來旅行。
這一世隻有紀年傷受的成就達成,紀年被她們給整抑鬱了,後來又因為精神狀態不穩定,被紀母送去了精神病院。
紀母跟紀父離了婚,嫁給了電子廠門口小麵館的老板,兩人年紀相仿,都是勤快人,老板的兒女也沒意見,甚至兄弟姐妹幾個湊錢,給他們辦了婚禮。
紀父跟紀母離婚後,沒人養他,每個月又得給精神病院交錢,他去找了他以前的情人和私生子,然後都是被打出來。
沒辦法,他隻能回到工地搬磚,交不起住院費,他就把紀年接回了家。
然而意外發生了,當天晚上紀年就自殺了,紀父一夜白頭,帶著紀年的骨灰回了老家,從此再也沒回來過鵬城。
長安他們在這個位麵沒做啥公益事業,除了幫夏花和二傻完成遺願賺取的功德,這次沒有額外收入。
他們在草原上玩了半個月,就直接從這裡脫離了位麵。
回到渡口小院,大二他們六個已經先他們一步回來。
個個看上去都像是被掏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