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顧老六他們每天去給兩頭老牛打工中悄然而過。
有顧老六這個看上去不靠譜,實際上也不靠譜,但卻是個乾活小能手的人在,四位老人的心情都明朗了不少。
臨近年關,長安聽到了程西洲要跟許芸芸結婚的消息。
“好的嘛,男女主在一定是常規操作,可憐了那孩子”。
“聽說他們隻辦兩桌席麵,請親戚來吃頓飯,不大辦,也先不領證,不知道程西洲想乾嘛?這段與前世劇情不一樣,前世他們是先領證後辦酒”。
顧老六和帶著長安在山上溜達,他想從空間有正當理由拿肉出來,就得上山去轉一圈,如果牛棚裡隻有顧家老兩口,倒是不用太遮掩,這不還有另兩位嗎?
“要不去看看?”長安從空間裡拎出兩隻野雞,捆好塞進她老六爹的柴裡。
“走吧,現在就下山,正好他們今天就結婚,應該有很多人過去湊熱鬨”。
父‘子’倆歡快的蹦躂下山,回到牛棚放下柴,從柴裡拿出已經暈了的野雞給戚老爺子,他們帶回家的野雞野兔都是他在收拾。
戚老爺子掂了掂手裡的兩隻野雞,笑嗬嗬的說道“大冬天的能撿這麼肥的野雞,顧小子父‘子’倆運氣是真好”。
“可不是嘛”,顧爺爺和顧奶奶煞有其事點點頭,很是認同戚老爺子的說法。
留四位老人在家搗鼓,長安和顧老六三步一蹦躂的去了村長家,當然他們不能這麼囂張的出現,住牛棚的身份還是給他們帶來了諸多限製。
他們就像瘟神似得,大家唯恐避避之不及。
長安和顧老六很有自知之明的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吃瓜,大一一直不遠不近的走在他們前麵,看他們藏好了,他才往另一邊人多的地走去。
來程家吃瓜的比來喝喜宴的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長安懷疑全村的人來了。
許芸芸體諒程西洲腿腳不便,沒讓他去知青院接她,而是讓知青院跟她玩的好的幾個人送她來程家的。
作為新娘子,打扮的油光水滑還是很有必要地,
就是這妝容怎麼看都覺得辣眼睛,許芸芸身為女主,容貌自是不醜,雖算不上極美,但也是中上之姿。
這妝化的還不如素顏呢,那倆腮紅打的又圓又紅,紅豔豔的口脂都抹出了嘴角。
“不知道晚上洞房花燭時,會不會被嚇到?太像紙紮店上墳用的紙人了”。
在給長輩敬酒的程西洲差點一口酒噴出來,還以為那個小孩子兒不會出現了呢,沒想到會在他結婚時過來。
他微微轉頭,瞟了眼跟在身邊的許芸芸,沒聽到小孩兒說的話時還沒覺得哪裡不對?
這會聽到了,他就忍不住往那個方向想,還真的挺像。
程西洲甩甩頭,不能想,不然他閨女就沒法出生了。
但是他是越看許芸芸越想笑,她家以前是開紙紮店的吧?不然能給自己畫成這鬼樣?
在角落吃瓜的顧老六撐手摸著下巴,目光若有所思看著程西洲,片刻才跟長安說道,“閨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程西洲是想跟許芸芸把前世那個女兒生下來,他怕跟彆人結婚就生不出來了”。
“他怎麼會知道前世他有個女兒的事?他也重生了?”長安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顧老六胳膊肘滑了下,忘記他閨女不知道她的心聲能被不同的主角聽見了,他也不準備告訴她,就扯了謊,“我給他貼了道造夢符”。
“哦,那按他現在這騷操作,應該是想等他女兒生下,他就要趕走許芸芸?”
“前世許芸芸拋棄他一次,這一世他拋棄她,沒毛病啊,禮尚往來嘛”。
程西洲知我者,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