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六高考完,他們回到村裡像往常那樣該乾啥乾啥。
村民們以為他不戴頭巾,還參加了高考,病情應該好了。
顧老六用行動告訴他們,頭巾和高考與他癲不癲沒啥關係,村子裡又到處是各種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聲音。
想著幾年過去沒關注顧家和鄭家人,顧老六讀取了位麵信息,顧家父子倆到大西北半年就噶了,鄭家人還好點,除了兩位老的,其他人都沒啥事。
隻是鄭金花的日子不好過,鄭家人覺得他們之所以會落到如此下場,全都是鄭金花的錯,他們對她不是打就是罵,現在更是一身病,能撐到現在生命力頑強的很。
長安他們離開村子時,顧老六給了大隊長一袋空間裡的稻穀種子,“這是種子,你彆碾來吃了,明年你們種這個,產量可以翻兩翻。”
大隊長沒懷疑,顧老六癲著癲著就癲到京城的大學去了,拿出好的稻穀種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經常能拿出點奇奇怪怪的東西。
“知道了,你們快走,再晚就趕不上車,”大隊長塞給他一個小包袱,“裡麵裝的是雞蛋和肉餅,在車上不要亂放,不然會被彆人拿走。”
村民們送他們到村口,張大娘拉著顧老六的手哭的好不傷心。
“大娘,要不您跟我走,我給您養老,”在這個位麵多待十年也不是不可以,顧老六扶著張大娘就要走。
給張大娘整不會了,好像也沒那麼傷心,“……我又不是沒兒子,哪需要你養老?你們以後多回來看看我就行。”
她直覺要是她再哭一會,就要被老六給帶去京城了,張大娘的大兒子趕緊上前扶回自家老娘,搶錢的見過不少,倒是第一次見過搶娘的。
被顧老六這麼打岔,剛才還依依不舍有些傷感的氣氛,這會啥也不剩。
“行了,行了,彆磨磨唧唧,麻溜地走,”大隊長像趕蒼蠅似的趕他們快點離開。
長安給送行的人,每人貼了張平安符,以此來回報他們這些年對他們仨人的照顧和包容。
高三先他們幾天去了京城,在那邊租好了房子,不過離顧老六的學校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是一座一進的四合院,高三租之前還有人在住著,收拾的乾淨整潔。
他是個喜歡看外表的男孩子,院子裡種著各種花草,還有一個薔薇花架,等花開時滿院盛開的花朵,肯定特彆漂亮。
長安沒啥意見,隻要不讓她去打理,高三就算租座種滿花草的莊園都行。
倒是顧老六有些不滿意,因為離學校遠,而且剛去校他不能回家住。
他的不滿被忽略,高三隻在意長安喜不喜歡,顧老六可以說出自己的建議,也就隻是說說而已。
報名那天,他背著個小包裹,拎著生活日用品,像個沒人愛的小白菜,獨自一人去流浪。
“閨女,你真的不送送我嗎?”
“有什麼好送的?你是去上學,不是去上天,趕緊去,不然宿舍好的床位都被彆人選了。”
“閨女,你確定嗎?”顧老六幽幽問道,因為他自己都不確定一個人能不能找到學校?
長安……
不太確定。
“讓狼哥送你去吧。”
最後銀狼接下了送顧老六去報名的任務。
狼哥表示,奶孩子都沒這麼累,不僅要導航,還得送上學,要是狼崽子這麼麻煩,它指定不生。
高三和長安則是出去玩了,他們想去看看外麵的行情,搞點事情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