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就這樣濕淋淋的回到武信侯府,他們是一路走回去的,途經鬨市區。
現在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武信侯府二爺家的庶三小姐,因為妒忌武信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喪心病狂的想要淹死隻有三歲的大小姐。
而這位庶三小姐顧枚也才六歲,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狠毒?
顧老夫人見父女倆狼狽的樣子,隻是裝模作樣的心疼了一下,然後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回了自己的院子。
顧老六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父女倆回院子裡換了衣服,然後讓大一和高一去把侯府裡所有人,都叫到前院來。
“多帶些人過去,他們要是不來就綁過來”。
“是”
大一和高一帶著人走後,顧老六又吩咐管家,“你帶著人去二房三房四房,還有兩個姑爺那邊,把所有屬於侯府的財產都收歸入庫,誰要是敢反抗就地格殺”。
冰冷的聲音比這寒冬臘月的風雪還冷,冰寒徹骨,他高坐明堂,甚至看上去還是一副慵懶的姿態,無形的威壓使管家的背脊彎了又彎,不敢抬頭看坐在上首的人。
大冷天的,管家汗如雨下,他謙卑恭敬的跪下,儘量讓自己平靜,沉穩回道“是,奴這就去辦”。
管家是武信侯的唯一死忠粉,這家夥把他主子當天神崇拜,他是原主在奴隸市場買回來的,那時他一身病痛快要死了,原主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就像人家說的,武信侯是帶著光走向他的,把他從黑暗中拉回了人世間。
“我身無長物,唯有一腔忠心獻予主子”。
要不是管家和武信侯的年齡差有點大,長安都想給他們寫本話本子,簡直就是現代版本的,霸道總裁救女主於水火,女主沒啥能報答的,唯有以身相許。
原主和長安一樣,也是個圓滾滾的小胖崽兒,像隻填充了太多棉花的玩偶。
長安坐在她老六爹身邊,抱著個有她臉大的包子在啃,原主被顧枚騙出去,午飯都沒吃,現在都餓了。
“閨女,給爹也來一個,爹也餓,”顧老六剛裝起來的範,轉頭就破功。
正堂伺候的下人都被揮退了,現在隻有他們父女倆在,長安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大肉包子給她爹。
顧老六手裡的包子還沒吃到一半,就嘰嘰喳喳進來一大群人,他沒有理他們,慢條斯理的繼續吃著手中的包子。
顧東平怒聲質問顧老六,“大哥,派人去我們房裡抄我們的家是什麼意思?”
“就是趕你們滾出侯府的意思,這些年你們吃我的,用我的,壯著我的名聲在外麵作威作福,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你們竟然還敢害我女兒,誰給你們的膽子?”
顧老六的聲不大不小,情緒平穩,有點懶散,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但是卻給在場所有人一種壓得直不起腰的沉重感。
“是二哥家的顧枚做的,關我們三房什麼事兒?你趕二房的出去就好了,”顧東平巴不得顧老六把其他兄弟趕出侯府,這樣他們三房就能獲得更多資源。
“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鬨,有必要這樣大動乾戈嗎?”顧南平冷哼一聲,把事情歸結於孩子玩鬨,是顧老六不懂事,要摻和進孩子們的事裡去。
顧老六沒有說話,隻是抬了一下手,大一和高一便上前壓住顧南平一頓捶。
“你們放開我,我是侯府二爺,你們膽敢欺主?”顧南平的怒吼聲消失在大一和高一的鐵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