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紈絝許多年,悟道成劍聖陳知安!
“屠公子,我是王鐵刀統領的秘書郎,薛牛馬。”
就在屠蘇猶豫該怎麼和王鐵刀溝通時,人群中一個吊兒郎當的錦衣公子起身,笑吟吟道“您可以召集手下修士,以我們的實力用不著陰謀詭計,大軍壓境足以橫推所有,獵殺陳知安更隻在彈指間而已!”
“對,陳知安太囂張了,我們乾死他!”
一個胡子邋遢的背刀男子起身,向屠蘇抱拳道“某是清涼山虛神境副統領,江湖人稱屠狗,久聞本家屠蘇公子是神魔天下第一人,文武雙全,此番有屠公子執棋布局,戰場誰與爭鋒?”
“陳知安,吾彈指可滅!”
一塊巨石上,有一白衣勝雪的刀客冷漠開口,他背對眾人立在那裡,好似孤傲的寒梅,又好似大雪山之巔的雪蓮。
屠蘇眉頭微挑,看著薛牛馬道“這位又是?”
薛牛馬道“這是歐陽吹雪,我清涼山虛神境第一刀客,他與王鐵刀、屠狗、還有區區在下並稱為清涼山四小寇,我們都對屠蘇公子仰慕已久,主動前來投靠。”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屠蘇神色微緩,這清涼山的人看起來不著調,修為也隻一般,可說話是真好聽,相比那把自己話當耳邊風的玄心和尚,簡直高下立判。
念及至此,他回頭朝身後的侍女吩咐道“風兒,給古神軍傳訊,讓他們獵殺大妖,本座今日要宴請仙武天下諸兄弟。”
“公子這!”
叫做月兒的侍女猶豫片刻,傳音入密道“獵殺妖族,萬妖殿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無妨!”
屠蘇眉頭微冷,幽幽道“一群沒主子的廢物罷了,如今仙武天下八百修士儘入本座手中,他們已經無關緊要了。
既然他們對本座的命令陽奉陰違,想要兩頭討好,就彆怪本座把他們當盤菜。”
“諾!”
風兒低頭應諾。
薛牛馬見此,臉上笑容越發真摯,從須彌戒取出一頭長達十丈的狗屍,笑吟吟道“屠公子,正好來的時候砍了一頭野狗,據說是萬妖殿天狗一脈的少主,好吃的嘞,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看著那頭屍體,屠蘇臉色微變。
天狗一脈是祖父屠盧好不容易爭取過來,和其他陽奉陰違的妖族不同,天狗一脈對神魔萬族回歸可十分熱忱。
而眼前這條冰冷的狗屍,便是天狗一族少主犭幽,在神魔天下虛神境中足以排進前五。
雖然這白癡生性淫蕩,曾不止一次玩弄過自己身邊的侍女,屠蘇也挺煩他,可為了大局,屠蘇硬是頭頂一片草原忍了下來。
沒想到剛入戰場沒幾天,這條賤狗便被人當成獵物給打了。
犭幽死不足惜,可它爺爺犭嘯天是一尊聖境天狗,實力不弱,而且天狗一族有秘術,隻要聞到過的味道,便是再遠都能追蹤,在狩獵戰場正好物儘其用。
屠蘇派出去的棋子中,每一隊都配備了一頭天狗。
如今天狗一脈的少主被清涼山殺了,要是被天狗族發現,恐怕會有不小禍端。
可是要讓屠蘇放棄清涼山這八百虛神境棋子。
更是萬萬不能。
一時間他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屠公子,這條野狗不會是您圈養的吧。”
薛牛馬見屠蘇臉上笑容僵住,滿臉歉疚道“嗐,要早知道是您養的狗我們就不打殺了,說起來也是我們多事,它說玩過您小妾,我們還以為它和您有仇嘞。”
“該死”
屠蘇聽到這話,臉色肉眼可見變得冰冷起來,侍女給他玩了也就罷了,這賤狗居然還玩故過自己的小妾?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主要的是後宮佳麗三千。
它玩的是哪一個?
目光掃過身後的侍女,屠蘇心中殺意漸起,神色冰冷道“風花秋月,你們四個去把這條野狗剝皮抽筋,打理乾淨,然後請天狗族前來赴宴。”
“是,公子”
四位侍女臉色微白,拖拽著那長達十丈的野狗去到瀑布下,開始剝皮抽筋。
見她們走遠後,屠蘇臉上又扯起牽強笑容,幽幽道“天狗族雖然是本座圈養的家犬,可諸位才是本座一個戰壕的手足兄弟。
既然諸位兄弟想吃狗肉,咱們今天就吃頓好的”
“屠公子大氣!”
薛牛馬讚歎一聲,拍著胸脯道“您放心,以後我清涼山修士,唯您馬首是瞻,彆說殺陳知安,便是澹台明月那娘們兒,我們也一並給您捉來,早看她那故作清高的模樣不爽了!”
“生—捉—”
清涼山統領王鐵刀拔出腰間的鐵刀高舉。
一時間清涼山草寇們紛紛拔刀嗷嗷叫道“替屠公子生擒陳知安,活捉澹台明月!”
屠蘇看著近八百修士拔刀指天氣焰喧囂,心底的那點不快徹底煙消雲散。
立在高處微微躬身,露出恰到好處的得體笑容,手掌在虛空壓下,緩緩道“諸君,我等同休共戚,皆是為了祖上榮光而戰。
今日暫且將就食狗肉。
待逐鹿天下重開日,我等殺入大荒天下,屠蘇再與諸君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