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紈絝許多年,悟道成劍聖陳知安!
“隻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
澹台明月喃喃自語。
好似看到了不久的將來,陳知安單人仗劍身披戰甲站在巨石上,腳下是屍橫遍野,身前是茫茫如潮水的修士。
他們嘶吼著向陳知安殺來。
飛劍如雨,刀如星河。
大荒修士成片成片的倒下。
鮮血彙聚成河流,將這斷河染成一片猩紅
沉默良久。
澹台明月低聲道“我隻能保證道門修士不出手,白玉京雖然監察天下,可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替他們做決定。”
“已經夠了!”
陳知安笑道“澹台仙子也不用太過悲觀,說到底求道不是求死,我大荒修士的人頭雖然值錢,但死的人多了,他們也就知道怕了。”
“不要死,明月在通玄等你一戰。”
澹台明月向陳知安行了一個道揖,腳下生蓮,向著大河逆行而上。
陳知安向她還禮,目送她離去。
兩人說是結伴相遊,實際上總共走了不到一攏地澹台明月便已無法再壓製自身境界,不得不停下。
九日磨礪最終功德圓滿躋身通玄。
如今風雨已至,她也要擔任起道門行走的職責,替師兄師姐們護道一場。
至於自身機緣她倒是並不太在意。
以她的身份,秘術道藏寶物都不缺,一般的東西她也看不上,身外物罷了。
所以這九日來陳知安樂此不疲釣源石她連看也不看一眼。
包括陳知安坐的那塊巨石,其實是她先發現的,來頭不小,是一塊可鑄聖兵的罕見秘鐵,也被她隨手送給了陳知安。
“王爺,清涼山使者求見。”
澹台明月走後不久,王琉前來稟告。
陳知安看了王琉一眼,打趣道“莫非是清涼上知道你被我綁的事兒了,過來贖人?”
“應該不是。”
王琉蹙眉道“清涼山的兄弟我都認識,但這次來的是生麵孔,自報家門說是叫薛牛馬和屠狗,是此行統領王鐵刀的秘書郎和副統領,王鐵刀我也沒聽說過,我懷疑他們有問題!”
“薛牛馬,屠狗,王鐵刀”
陳知安覺得這幾個名字加在一起莫名有些熟悉。
……
不多時,薛牛馬和屠狗便在大荒修士們警惕目光中來到巨石旁。
見到兩人的瞬間。
陳知安終於明白那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雖然兩人容貌大變。
但陳知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這特麼不是薛衣人和狗哥麼?
沒想到他們前段時間莫名其妙走丟,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仙武天下清涼山的讓。
而且還成了使者?
見陳知安神色有異多半是看破了自己的身份,薛衣人不動聲色看了王琉一眼,一本正經道“清涼山薛牛馬、屠狗,見過陳留王。”
“沒事兒,王大劍仙是自己人。”
陳知安拂袖一揮,劍意天地降臨瞬間將三丈天地隔絕,這才笑吟吟道“你們幾個家夥倒是快活,是覺著黑風寨十三寇沒當夠,又跑去清涼山當土匪了?”
“唉,你當我們想啊,還不是被逼的?”
薛衣人蹲在巨石上,無奈道“我們本來吃著火鍋唱著歌,高高興興準備去東邊帝崖溜達一圈兒的,結果走到半路讓人給劫了,等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清涼山。
清涼王那老家夥壞的很。
搶我們的火鍋也就算了,還說咱們和清涼山有緣,天生是做亂臣賊子的命,逼良為娼非要我們落草為寇。
你是不知道我們在清涼山過的那叫啥日子。
說是做土匪。
實際上天天被那老東西當廚子使喚。
要不是狩獵戰場開啟,我們現在都還被關著呢。”
“他隻是逼你做廚子就知足吧。”
濃眉大眼一臉粗狂的狗哥鬱鬱道“知安老弟,你是不知道,那老東西占我便宜,說他比我爺爺大一輩兒,非讓我喊他太爺。
可憐我那早死的爺爺,都特麼成灰灰了還多了個爹。”
“你說氣人不氣人?”
“是挺氣人哈!”
陳知安嘴角微抽,很難想象王琉口中睥睨天下無人能敵的清涼王居然是這麼個奇葩。
一個能在白玉京手下硬生生打出一片法外之地的猛人這麼閒的麼?
一時間陳知安倒是對那位叫做黃大德的清涼王有些好奇起來。
王琉站在一旁。
聽著這兩個所謂的清涼山使者居然對清涼王如此不敬忍不住想要拔劍。
不過看到兩人和陳留王關係不淺,拔劍大概要無。
隻好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默默把劍又插了回去。
黃大德是清涼山數萬修士的精神領袖。
白玉京監察天下。
十二仙劍懸在仙武天下每一個修士頭頂,或許不會無端出手。
但無數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