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紈絝許多年,悟道成劍聖陳知安!
“來不及了呢”
蟬鳴密切,卷起漫天風雪,陳知安身影消散在原地。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須臾後。
雪原上處處都是陳知安的身影。
每一道都猶如實質,卻又如同虛幻,形如鬼魅。
他每到一處。
就有一蓬血花濺起。
他出手很快,快到有許多修士連自己脖子開始流血都不知道,他們東張西望,然後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頭顱從脖子上扭了下來。
劍刃割破喉管響起颯颯風聲,猩紅鮮血灑滿雪原
一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此時陳知安就像一個快意恩仇的劍客,托身白刃裡,殺身紅塵中,每一次蟬鳴響起都會有一顆頭顱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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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的確是在拖延時間。
被壓在少帝山時,他早已身受重傷,肉身破碎如柳絮,雖然破而後立讓縫縫補補的天地雛徹底穩固,可並沒有讓他透支的氣血修複,他依舊虛弱無比。
特彆是於少帝山上一劍砍下姬無道的頭顱後,他已經到了極限,隨時可能倒下。
畢竟殺死姬無道那一劍雖然看起來簡單,實際上是他將劍意天地收攏後斬出的一劍,蘊藏了五道本命劍意。
這一劍曾讓澹台明月低頭,曾在東野大澤劍斬兩千餘甲,又在天瀑山斬了屠蘇,算是他此時殺力最強的本命劍。
最強、也就意味著消耗最大。
那一劍幾乎將他本就寥寥無幾的氣海徹底被抽空,所以他才會匆匆下山。
先前他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血色足印,所有人都以為他身受重傷,都在等他體內鮮血流儘。
可他們哪裡知道。
當武道殘卷躋身通玄,當天地雛形重塑,此時陳知安肉身之強已經到了一個恐怖境地,他每走一步,身上的傷痕便會修補一分。
當他赤足踩在雪地上再無血跡時,不是他鮮血流儘,而是他身上那一道道深入見骨的傷口已經愈合。
他現在依舊虛弱,不過足夠抬手用劍了。
如果雪原這三千修士在他下山時出手,如果皇甫明夭不那麼謹慎,如果他們再勇敢一點,或許就會是另一種不同的結局。
當然,死都會死。
隻是大概會死的波瀾壯闊一些,大概能逼出陳知安最大的底牌。
可惜。
這世上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如果
“嗤!”
血霧中又是一聲微弱蟬鳴響起,陳知安如同鬼魅般抹掉一個魁梧修士的脖子,身形消散在原地,再出現時,趕蟬劍已經將搭在另一個修士脖子上。
他出劍很輕,動作簡單直接,絕不浪費半點多餘力氣,趕蟬劍上甚至沒有哪怕一縷多餘的劍氣溢出。
他以最純粹的肉身之力,一步殺一人。
“啊!”
人群中,一個女子劍修看著道侶脖子上忽然溢出的鮮血,指著道侶身後的影子驚恐尖叫起來“他在這裡。”
她身旁頓時變得空空蕩蕩。
瞬息後。
一道道恐怖元氣從四麵八方落下,將她連同滿臉茫然的道侶斬成一蓬血肉,血雨紛揚
“死了麼?”
人們看著血雨紛揚的修羅場,想要確認陳知安有沒有被一起斬成肉泥。
可還沒等他們上前,遠處又有一道道淒厲慘叫響起。
陳知安竟遠遁百丈,在人群中央瞬間抹了十幾個修士的脖子。
隨後消失不見,隻剩下淒切蟬鳴。
“該死”
人們臉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幕,心底漸漸升起恐懼。
陳知安速度太快,行如鬼魅,仿佛無處不在,每次分明已經將他斬碎,卻都是虛假的殘影。
足足三千修士圍殺一人,如今已經死了將近百人。
人們卻連他衣角都碰不到。
如果說之前的陳知安是重傷垂死的病虎。
那麼現在他就是重回巔峰的獸王,而這雪原上的修士,則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是人人都是姬無道,也不是人人都能在通玄境顯化洞天。
絕大多數修士麵對陳知安的暗殺連反應都來不及。
甚至連自己被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死去的人不會恐懼。
可活著的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同伴悄無聲息被割破喉嚨,總會忍不住想到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總會漸漸生成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來。
而現在。
被割破喉嚨的人越來越多,飄蕩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也漸漸在他們心裡滋生。
戰場上恐懼是最危險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