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陳知安柳七!
陳知安走後。
薑白虎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散去,低聲幽幽道“大伯,你看出什麼了嗎?”
“陳知安很自信。”
角落裡,一個白衣少年緩緩走出。
少年麵容俊朗,白衣勝雪,如同一塊璞玉,隻是眼裡卻透著滄桑。
竟是本該在琅琊的薑道玉。
“如今你才是琅琊薑氏之主,既然你已經下注陳留侯,便依你吧。
十月初一我會出手。
戰後我也會入聖墟,再不過問家中之事。”
說到此處,薑道玉眼底閃過複雜情緒,低聲道“或許,你比我更適合擔任一家之主
琅琊薑氏、聖人世家,傳承萬年的榮耀,此後就由你肩負了!”
“謝大伯。”
薑白虎微微躬身,嫣然笑道“白虎看人的眼光向來不錯,我們不會輸的!”
“希望如此”
薑道玉一步邁出,轉瞬消失在長安城
陳知安離開白虎街後,又去了武安侯府。
武安侯見到他老臉黑的像炭,甚至沒讓他進門。
陳知安疑惑不已。
畢竟上次見時,武安侯還硬要送他一萬銀票來著,推都推不掉,那叫一個熱情。
怎麼現在一副苦大仇深的鬼樣?
忽然瞥見遠處一道布衣,陳知安腦門子瞬間就黑了!
陳知命
這掉錢眼裡的秋風客,居然捷足先登了?
“陳知命,站住!”
陳知安冷笑一聲,道尺啟動,瞬間出現在陳知命身前。
果然是他。
這坑貨正沉浸在數錢裡無法自拔,眼裡璀璨奪目的光亮瞎人眼,就連陳知安喊他都沒聽到
“知安?”
見陳知安忽然堵住去路,陳知命被嚇了一跳。
眼疾手快將錢收入須彌戒,才一臉茫然道“你攔我乾嘛?”
“你是不是在狗叔那裡說我壞話了。”
陳知安冷笑道“吃獨食兒就算了,你居然還出賣我?”
“你不要瞎說。”
陳知命道“當初埋老狗的是我,替他立碑的是我,現在送信的也是我,這是狗叔向我表達謝意送我的錢,憑什麼說我出賣你?”
“你沒出賣我,他為什麼不讓我進門?”
陳知安冷笑道“你肯定賣弟求錢了,分我一半!”
“我沒有,不可能!”
見陳知安居然恬不知恥伸手要錢,陳知命也冷笑起來“狗賊,我憑本事忽悠的錢,為什麼要分你一半?”
“咳咳”
就在兩兄弟吵的不可開交時,柳七幽幽道“你們大吵大鬨的時候,就沒想過人家現在還站門口看著呢?多少給點麵子!”
陳知命和陳知安茫然地回頭。
隻見武安侯府大門前,狗叔手裡拎著一把猙獰魔刀,頭上冒著黑氣,雙眸猩紅,正惡狠狠看著他們
“夭壽,狗叔入魔了!”
兩兄弟朝狗叔尷尬一笑,聖兵道尺和聖兵木燭激活。
瞬間消失在街頭
另一條街上。
正往武安侯府溜達而來的陳阿蠻毫無所覺,遠遠就喊道“老狗,我的好兄弟,你在家嗎?”
“陳阿蠻”
就在他剛冒出頭的瞬間、
隻見一道漆黑刀光向他劈來。
陳阿蠻躲過刀光,看著雙目猩紅的老狗滿臉無辜道“好兄弟,你咋又入魔了?誰乾的,給哥說,哥替你出頭,這次隻要三千兩。”
“”
柳七站在角落沉默看著這一幕,嘴角微抽。
求求你們做個人吧。
全家都逮著一個人薅?
陳留侯府熱鬨起來了。
一家子老六全部都聚在一起,院子裡雞飛狗跳。
第一次上門的鐘言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隻覺得陳家的氛圍她很喜歡。
來長安之前。
她以為陳留侯府大約是那種院落幽深、等級森嚴,婢女仆從如雲、規矩繁多、走路無聲,滿院透著陰森恐怖的世家門第。
沒想到竟隻是個普通人家。
甚至比起她娘家的規矩還要少
渾然不似個世襲侯府。
公公陳阿蠻整日待在小院子裡賞花,累了就背著手出去尋老友,像個富貴老翁。
大哥陳知白是溫文儒雅的讀書人,雙眸溫和、如沐春風。
每日待在藏書樓看書,隻在吃飯的時候下樓,就算下樓也書不離手,雖然沒有修為,但總給人一種很值得依靠的感覺
三弟陳知安是個忙人,早出晚歸。
每次回來都要和陳知命拌上幾句嘴,對她卻很尊敬。
一口一個二嫂叫著。
在一聲聲讚美中,鐘言迷失了自己,直到須彌戒漸漸空了才恍然驚覺
雖然有些無賴。
總歸和外頭傳的那個心狠手辣、動輒抄家滅門、禍亂朝綱權傾朝野的大奸臣形象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