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縣城西一處宅子裡,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帶著兩個半大的娃子嗚嗚哭泣。
捕頭燕鷹坐在正首,臉色很不好看。
“妹夫被人打死,留下兩個娃子,孤兒寡母的,你讓她們怎麼活?”
“你堂堂一個捕頭,連一個窮鬼都奈何不了,你這個燕捕頭算什麼?”
這婦人是燕鷹的妹妹,許二狗的婆娘。
嘮叨的是燕鷹的爹娘,他們兩個一直讓燕鷹殺掉李天澤複仇。
“那不是個窮小子,那是鑄劍侯府的人,誰敢動他!”
燕鷹不是善類,上次帶人去清河鎮,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但是李天澤手裡拿著鑄劍侯府的鐵令,誰敢殺鑄劍侯府的人?
“鑄劍侯府怎麼可能到那種窮鄉僻壤去?肯定是胡說。”
妹妹哭訴,兩個外甥跟著哇哇哭,搞得燕鷹心裡煩躁。
門外,一個捕快走進來。
“頭兒,問了侯府的人,那小子和侯府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他手裡的鐵令哪來的?”
“三公子隨手給他的,當時賣了一個傳家寶給三公子,得了五百兩黃金。”
五百兩黃金?
燕鷹心動了。
“竟敢冒充侯府的人,你準備人手,明天一早跟我去拿人!”
“是。”
捕快離開,爹娘又開始嘮叨:“早說一個窮小子不可能是侯府的人,你就是不信,現在信了吧!”
“把人丟進牢裡,弄死他!”
妹妹咬牙切齒,罵道:“我一定要親手捅死他!”
“好了,明天我去拿人,都散了吧。”
燕鷹回房睡覺,想著有五百兩黃金,心裡懊悔當時被騙了。
除了五百兩黃金,家裡那個婆娘長得真漂亮,比自己的黃臉婆好看不知幾倍。
明日拿了李天澤,再把三個婆娘弄回來,養在外宅,好好消受。
...
翌日,古坳村。
六公主蕭玉竹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一個小丫鬟準備好了清水洗漱。
到了院子裡,蕭玉竹沒看到大姐,覺得有些奇怪。
往日蕭暮雪這時候都起來了,開始計算今天要拿多少白麵出來,要拉多少磚頭到城裡售賣,是否需要進城采買。
“大姐偷懶了。”
蕭玉竹笑嘻嘻走向蕭暮雪房間,卻看見李天澤的房門打開,蕭暮雪臉色紅潤地走出來,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
透過房門,蕭玉竹看到光著膀子的李天澤。
一瞬間,蕭玉竹呆愣住了...
蕭暮雪走出來,剛好看見發呆的蕭玉竹,感覺有些尷尬。
“大姐,你們...你們一起睡了?”
蕭玉竹聲音很大,搞得蕭暮雪更加尷尬。
“沒...沒有..你還不去吃早飯,待會兒還要去磚窯那裡呢。”
“大姐,你們真的一起睡了?”
蕭玉竹不依不饒,蕭暮雪怒了,冷冷嗬斥道:“還不去!”
李天澤在裡麵聽到了,對著蕭玉竹招了招手,蕭玉竹嚇了一跳,像兔子一樣跑了。
三公主蕭雲屏剛剛穿戴好,準備今日到磚窯去,蕭玉竹像兔子一樣蹦進來,反手把門關了。
“三姐,大姐和他睡了。”
蕭雲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驚訝道:“不是吧?就睡了?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