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戶欺負人了,打老人孩子了啊~”
崔元鳳爬起來,坐在地上,一巴掌一巴掌的砸著地麵,仰著脖子隻打雷不下雨大喊大叫。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周邊的街坊鄰居全都圍了上來。
“這誰啊?李紅梅家的客人嗎?”
“乾啥啊這是,有話就好好說嘛,怎麼可以對老人家動手。”
“就是,你們哪裡來的?這也太跋扈了吧,跑到我們福慶街欺負人呢?”
“哎喲,那被踩著腦袋的不是大偉嗎?趕緊把孩子給放開了,這是乾啥啊?”
一個跟劉家不對付的大媽指著蘇平腳下說道,“哎呀,你們看嘛,這鑽狗洞了,肯定是又犯了那小偷小摸的事,這被人家抓個正著呢!”
“要我說啊,踩的好,我們街坊有幾個沒被這兩兄弟禍害過?上次我在門口生爐子,屋裡孩子哭了,進屋抱孩子的功夫,門口的煤爐子就不見了,後麵還是在廢品回收站花了2塊錢贖回來的,人家老板說了,就是兩半大孩子提過去的,指定就是他們倆兄弟乾的!”
另外一個牽著一小男孩的奶奶一臉的讚同,“對對對,我家大寶跟著他們出去跑了兩圈,脖子上帶著的一個銀墜子就不見了,我大寶都說了,就是被劉大偉給扯掉了,我帶著孩子上門討要說法,那被那不講理的老婆子臭了一頓,想想就慪!”
“之前就說我們沒有證據,現在被抓個正著了吧,真當人人都讓她呢?踢到鐵板了吧?”
“噓,小聲點,這倆誰啊?生麵孔,一看就不知道這崔婆子和劉家的為人做派,指定是要吃虧的,你看嘛,一定被訛上了,要大出血囉~”
一麵相和善的嬸子朝著蘇安靠近,小心且善意的提醒道,“閨女,你們咋回事啊,連崔婆子都敢招惹,這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她家好幾個兒子呢,跟狗皮膏藥似的,沾上了可甩不掉了。”
蘇安朝著那大嬸友好的笑了笑,這才提高聲音道。
“實在不好意思,大中午的,擾了鄰裡街坊的清靜了,我在這裡和各位說聲抱歉了!”
說著蘇安指了指蘇平,“這是我哥哥,可不是這滿嘴噴糞老不死口中不乾不淨的關係,我們兩兄妹是這兩天剛搬過來的,上個月,我們從李阿姨手中購買了這座房屋,以後就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蘇安皺著眉頭長歎一口氣,“哎~,當初看房子的時候,本來沒有考慮福慶街這一塊的,這邊和前麵兩條街比起來不管是環境還是各方麵到底是差了點......”
“但是我聽說福慶街這邊的氛圍好啊!住在這邊的街坊鄉親都出了名的為人和善,鄰裡友愛民風淳樸,人人學雷鋒,處處講道德,大家都懷著一副正義的熱心腸,有什麼事情都能搭把手!”
蘇安不要錢的好話哢哢一頓誇,誇的圍觀的不少人臉上都隱隱帶上了自豪。
“於是我們硬是在好幾條街道裡麵,選了福慶街啊,不圖彆的,就圖這一份好氛圍啊,不是有句古話說的,遠親不如近鄰嗎?”
“哎,沒想到啊,我們這才搬進來呢,光天化日之下家都被抄.....”
崔婆子還趴在正趕過來的大兒媳婦懷裡指天罵地,旁邊圍觀的群眾卻已經炸開鍋了。
“什麼?抄家?這是小孩子能乾的事情嗎?指定是家裡大人教的,小時偷針,長大了偷金,要我說,直接一頓好打,免得帶壞了整個巷子的風氣。”
“就是,我們巷子本來好好的名聲,誰都說我們街道好,現在好了,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因為這兩孩子,大一盆汙水從天上淋下來,誰也逃不掉!”
“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裡,以後我走出去,我都不敢說我是福慶街的人了!”
劉家大兒媳婦張滿玉,也就是劉小偉和劉大偉的親媽,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大聲的反駁道,“誰偷東西了?誰小偷了?孩子不懂事鑽狗洞玩呢,他們知道啥?你們誰家還沒有個孩子,要你們家孩子犯了點小錯,你們也這麼上綱上線的?”
“那黑心的狗男人,你放開我孩子,看孩子都哭成啥樣子了?你是鐵石心腸嗎?就算孩子做錯了什麼,你就不能好好教嗎?”
說著張滿玉就上前要推蘇平。
蘇平牢牢記著妹妹的話,誰來都不放!
張滿玉見推不動蘇平,火氣也上來了,他們劉家人多勢眾,叔伯兄弟眾多,在這福慶街還沒有怕過誰,當下彎腰就要去扯蘇平的腳,還猙獰著臉,張大嘴巴就要咬下去。
正被幾位嬸子圍住的蘇安見狀,二話不說,一個躥步衝了上去,薅住張滿玉的頭發,往後一拖,高舉手臂,蓄力一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要麼就不鬨,既然自己這邊都占理了,人家還敢欺負到家門口來,她還跟他們客氣?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今天就借著劉家,讓整個福慶街看看,她們外來戶兄妹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啪的一巴掌,把張滿玉都抽懵逼了!
還沒回過神來,蘇安薅住對方的頭發往地上一甩,趁著張滿玉倒地的功夫,抬腿,一腳就跺在了對方肚子上。
那叫一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張滿玉嗷的一聲慘叫,整個身子下意識的就卷了起來,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腹部。
這一幕,直接把周邊的人都驚呆了,連蘇平都傻愣愣的看著妹妹!
蘇安指著地上的張滿玉罵道,“好大的狗臉,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把所有的過錯都給帶過去了?照你這麼說,以後你家孩子都可以各家各戶到處抄家到處偷東西了,反正小孩子不懂事!”
幾位臉上滿是不讚同,想要插嘴的街坊,聽到這裡瞬間閉嘴了。
“你要搞清楚,我們家是受害方,你一上來不道歉不賠禮也不了解情況,更彆說主動賠償我家的損失,問都不問一句,開口就罵人,上來就對著動手,還想要上嘴咬了是吧?”
“外來戶外來戶,外來戶就是活該被你們欺負的?”
蘇安指著崔婆子道,“那個泥土都埋到脖子眼的老娘皮腦子不清楚我能理解,你這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吧?怎麼你也腦子不清楚老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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