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敬神佛隻敬我!”
聖意難測,沒人知道皇帝為何叫好喝彩,但那個時候,卻也隻能跟著皇帝附和著,為長安王殿下拍手叫好。
經此宴會,眾人皆知長安王與皇帝不合的傳言,果然是真的。
後麵的事情,秦不聞便記不得了。
但如今,聽到宋謹言重新吟誦出那句“一柄長劍刻功過”時,她倒是也覺得怔神。
在場眾人瞪大眼睛,一臉錯愕地看向高處的皇帝。
宋謹言吟誦一句,便也注意到在場眾人的神情有異。
他懶散地輕笑一聲,滿不在意地開口:“諸位這是什麼表情?朕不過是有感而發,這首詩流傳甚廣。怎麼?朕吟誦不得?”
這話說得雲遮霧罩,誰也不清楚皇帝的意思。
季君皎眸光淺淡,神情很快便恢複如常。
宴唐也勾唇笑笑,垂眸繼續飲酒。
隻有傅司寧,低著頭,神情冷沉。
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宋謹言眯了眯眼睛,一手托著腦袋,像是陷入沉思:“說起來,朕的那位長安王,已經薨世五年了啊。”
神情不辨,語氣不明,眾人甚至無法去揣度皇帝的情緒。
聰明人這個時候便應該保持緘默,以免惹麻煩上身。
但是今日這賞花宴上,偏偏有那不怕死的。
一青衣女子聽到宋謹言的話,瞬間起身。
她朝著主位上的宋謹言行了大禮,這才緩緩道:“啟稟陛下,說起長安王殿下,剛剛小女與阿槿姑娘談論時,阿槿姑娘對他似乎頗有了解呢。”
秦不聞聽到這話,不覺蹙眉。
——怎麼她不找麻煩,麻煩來找它呢?
青衣女子的話音剛一落地,秦不聞便注意到周圍不少人的眼神看向了她。
“阿槿姑娘”這段時日在京城可是出了不小的名氣呢!
且不說那日賢王府上的賞花宴,她遇刺受傷一事。
就單單說那位清冷如雪的首輔大人對其的關照程度,也足以讓她得到不少人的重視。
在場眾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將目光轉移到了秦不聞的身上。
就連宴唐與傅司寧都朝她看了過來。
對麵那位一直跟兩個美嬌娘調情的宋承軒,聽到“阿槿姑娘”,目光也似有若無地打量過來。
秦不聞抬眸,看向那個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身邊,是一臉無辜溫和的楚靜姝。
秦不聞瞬間明白,這人為什麼要找她茬了。
原來是幫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來了。
季君皎眉頭微皺,卻是伸手拍了拍秦不聞的手背,讓她安心。
他微微躬身,對著宋謹言道:“陛下,阿槿年少,心思單純,陛下莫要怪罪。”
“阿槿姑娘應該也到桃李之年了吧?不算年少。首輔大人,您讓阿槿姑娘自己說嘛。”
青衣女子笑著,又將問題拋給了秦不聞。
秦不聞緩緩移開視線,注意到宋謹言的眼神也看了過來。
宋謹言明顯也是記得她的,嘴角勾笑,隻是神情卻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
“哦?”宋謹言挑眉,“阿槿姑娘很了解長安王?”
青衣女子看向秦不聞:“阿槿姑娘,你快說啊。”
秦不聞眨眨眼,一臉懵懂:“這位姐姐,你好奇怪啊。”
“我來京城不久,而且還失憶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秦不聞微微咬唇,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而且姐姐你剛剛跟我交談時,分明是你一直在提長安王殿下呀,我還以為是姐姐心悅他呢。”
“你!你胡說什麼!?誰會心悅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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