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在說什麼,臣妾聽不明白。”寶珠故作懵然的說道。
啟鈞策抬起頭,眼神閃爍著,“那日,朕沒有抓緊你的手,才讓你墜崖,險些就天人永隔了。”
啟鈞策望著寶珠,企圖從她的眼中捕捉出其他的情緒來,“你,會怪朕嗎?”
寶珠極力的控製著自己想要直接掐住啟鈞策脖子的衝動,看著眼前他恬不知恥將自己撇清的樣子,甚至還能毫無羞愧的說自己是沒有抓住寶珠的手。
寶珠強大的悲憤在心底不斷的坍縮又積壓,最後化成一把軟刀,慢慢的沒入啟鈞策的心臟中。
“臣妾不記得了,但陛下或許有自己的苦衷。”寶珠掛起那魅惑的笑回答著。
寶珠的心中有另外一個自己不屑的怒吼著,殺了他殺了他。可麵前的寶珠依舊是如此的溫柔可人,溫柔得連自己的都唾棄。
啟鈞策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寶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媚藥的作用開始發揮到了極致,他亦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欲火,度過了極樂的一夜。
待到早晨寶珠渾身酸痛的起身時,啟鈞策早已不見了蹤跡。隻有馬東身邊的六子送來無數的賞賜,說著吉利的話。
寶珠麻木的看著眼前不知道究竟是賞賜的禮物還是愧疚的賠禮,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等到六子一行人離開後,才走到自己的小箱子前翻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月奴見狀連忙倒上一杯水送上,寶珠捶著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口腔裡彌漫開一股苦澀的味道。
“娘娘,您這是為何。。。”月奴欲言又止地問道,“這可是避子丸啊。”
寶珠眼神空洞地望著月奴,露出慘淡的笑意,“我不想再和他生兒育女了,有慶棠和啟爍,足矣。”
寶珠用過早餐,薑蘅便抱著肉乎乎的啟爍來未央宮玩耍起來,乳母也抱著剛剛睡醒的慶棠而來,兩兄妹湊在一起總是咯吱咯吱地笑個不停。
薑蘅和寶珠都笑得慈愛看著眼前的兩個小肉團子,這樣難得的溫馨時光貪心的希望再多一秒就好。
“誒,寶珠,你可聽說了慶陽的事情?”薑蘅突然問道。
寶珠有些意外,自慶陽嫁到漠北後,已許久沒有聽到過她的消息了。並不是寶珠不關心,而是成貴妃因慶陽的遠嫁,晝夜哭泣。
好在慶寧也是個懂事的孩子,讓成貴妃逐漸走出了女兒遠嫁的悲痛,這才緩了過來。可寶珠她們依舊心照不宣的不提慶陽,生怕她再度難過起來。
連日的事情讓寶珠也有些分身乏術,慶陽初到漠北的消息她倒是知道,新的漠北王對待慶陽這個遠道而來的公主還是十分恭敬的。
慶陽人剛下馬車,就舉行了七天七夜盛大的婚禮,並授予大妃的位置,如同王後。
“慶陽?她怎麼了,是出事了嗎。”寶珠有些緊張的問道。
薑蘅笑著搖搖頭,“你啊彆太激動,慶陽是公主又是漠北的大妃怎會出事呢,是一件好事。”
薑蘅神神秘秘的靠近寶珠說道“慶陽有孕了,且和漠北王出乎意料的恩愛。”
寶珠眼睛都瞪大了,雖新漠北王不似老漠北王般老朽,但也三十有六了,按照年齡來說若是努力努力都能做慶陽的祖父了。
沒想到居然和慶陽情投意合,成了漠北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不會吧。。。”寶珠下意識地說著,想起自己記憶中慶陽那稚嫩的臉,而如今距離慶陽出嫁,竟然也快有兩年的時光了。
“很驚訝對吧,我聽到的時候也是這樣。”薑蘅八卦的眼中都是精光,“當初慶陽遠嫁我們都心疼不已,或許是我們錯了,慶陽並沒有我們想得如此的柔弱。”
寶珠想起慶陽執意要前往漠北時那決絕的臉,孩子在父母的羽翼下時,往往會表現出乖順的那一麵。
可從來離不開的不是孩子而是不肯放手的父母,正如當初每日都要縮在母親懷中撒嬌的寶珠,哪裡能想到如今的自己是這般的勇敢。
“是,是我們把慶陽想得過於不堪風雨了。或許慶陽真的會給我們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寶珠說道。
寶珠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那日驚慌失措的麗妃來,好奇地轉問道“麗妃,就是錫尊公主,她和現任的漠北王又是什麼關係呢?”
薑蘅原本就不喜麗妃那行事張揚的做派,一聽到她的名字立馬放下手中的糕點,如數家珍地開始和寶珠吐槽她。
“害,她啊。”薑蘅不屑地說道,“她其實不是老漠北王的大妃所生,就連正經妃子都不算。”
寶珠感到一陣的疑惑問道“正經妃子都不算?這是何意啊。”
薑蘅望了一眼正在玩得起興的慶棠和啟爍,還有旁邊陪著玩的月奴小蠻她們,壓低了聲音靠近寶珠的耳邊。
“那麗妃的生母是漠北管理下一個小部落首領的女兒,原本都要被漠北王吞並了,關鍵時刻這首領將自己的女兒推了出來獻給了漠北王,就那麼一夜,就有了麗妃。”
薑蘅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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