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舉家搬遷之後,都會留下一個管事守著宅子。
月娘的姑母住在烏平巷,即便己經搬走了,以她的身份也可以住進去。
他對月娘的身份起疑,特地藏身在暗處,打探虛實。
不一會兒,馬車緩緩行駛而來,停在其中一座宅子門口。
趙玨看見婢女攙扶月娘從馬車上下來,敲開了宅門,從袖子裡取出一件信物。
看守宅子的管事辨認了信物,臉上露出恭敬的神情,殷勤地將人請進宅子。
趙玨盯著緊閉的宅門,心裡的猜疑打消了。
他垂下眼簾,打開手裡的木匣子,裡頭裝著十兩一錠的銀錠子,一共有十錠。
這一百兩銀子,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趙玨正準備離開,突然間,他看到一輛接一輛馬車,停在了宅子門口。
護送馬車的鏢師,將箱籠搬進宅子。
驀然間,趙玨腦子裡閃過月娘的話。
她父母雙亡,留下一筆巨大的財富。族親惦記她的家產,她才進京投奔姑母。
恐怕是把家底,全都帶到了京城。
誰若是娶了她,這筆家產便是誰的了。
趙玨不可避免的動了心思,他若是有這一筆銀子,何至於像現在這般寸步難行?
他深深地看了宅子一眼,轉身離開了烏平巷。
沈青檀心裡惦記著秦家來府上做客,特地起一個大早,去了鎮北王妃的院子,挑選幾樣贄見禮。
秦老板一家巳時到的王府,沈青檀擔心他們拘謹,在管事通報時,便去府門口親自迎接。
“秦叔,秦嬸,窈窈。”
沈青檀迎上去打招呼。
秦老板和秦夫人心裡很緊張,頭一次與威震八方的鎮北王家眷打交道,眼睛都不敢亂瞟。
夫妻倆朝沈青檀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臉。
沈青檀笑道“秦叔,秦嬸,你們彆拘著,把這兒當做自己家。”
秦老板和秦夫人笑都笑不出來了。
鎮北王妃看在沈青檀的情麵上,請他們上門做客,很給麵子了。
秦老板不敢仗著和沈青檀的交情,高攀鎮北王這一顆大樹。
尤其是當初關州災民在城門口鬨事,他還在沈青檀麵前說她爹壞話。
“沈姐姐,我爹娘就是釘嘴鐵舌。”秦窈挽住沈青檀的手臂“我爹下馬車前還說呢,他是見過世麵的人,去王府就像逛自家後園子似的。”
現在一進王府的大門,說話都打哆嗦。
沈青檀想到秦老板的緊張樣兒,忍俊不禁。
忽然間,秦窈腳步一頓,看向簷角掛著的獅子貓燈籠,憨態可掬的小奶貓,讓她想起了自己吹的糖人。
“沈姐姐,我本來吹一個糖玉兔給你,誰知被姓裴的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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