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方丈說“貴妃娘娘的遺骸放在寺裡,弟子要給娘娘供奉香火,老衲便擅作主張給娘娘立了靈位。”
北齊帝拿起靈位,上麵沒有題字。
方丈見狀,解釋道“按照規矩是由娘娘的親眷來立靈位,老衲破了規矩,萬不敢再僭越在靈位上題字,方才立一塊無字牌位。”
北齊帝手指撫過靈位,思緒有些飄離。
當初淑妃吩咐宮人將儀貞抓來,她看到鬥獸場裡咆哮的野獸,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張臉煞白,眼睛裡充滿了恐懼,拚命掙紮,想要逃離。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儀貞激烈地反抗,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強烈的求生欲。
他刻意出聲“你父皇病重,你兄長籌謀著奪位,大周內憂外患。北齊若是在此時對大周發兵,你的兄長還能稱帝嗎?”
儀貞停止了掙紮,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眼睛裡布滿了哀傷與絕望。她唇瓣囁嚅,想要說些什麼,又似乎意識到自己卑賤的地位,隻不過是供他們取樂的玩物罷了,不會有人會在意她的感受,終究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壓著滿肚子的怒火,逼迫她說出求饒的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離開鬥獸場,北齊百萬雄兵攻打大周。要麼犧牲你一個人,免受大周的子民遭受戰爭之苦,讓你的兄長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抓著她的宮人鬆開了手,站在了一旁。
他繼續說“你若是成了亡國公主,你和你的孩子,焉能活著?”
儀貞僵在原地,轉眸看向安瑞殿,那裡有她掛念的孩子。
他緊緊握著拳頭,心跳加快了,等著她開口求饒。
隻要她能像淑妃那般念著他,愛著他,他必定會善待他們母子。
她轉頭看了過來,苦難磨滅了她眼底的光,隻剩下一片沉寂。
他不由得坐首了身體。
這時,他的皇弟閒王說“皇兄,你屯兵黎城,是要攻打大周嗎?”
他愣了一下,便聽到儀貞說“希望陛下一言九鼎。”
轉而,她朝鬥獸場走去。
淑妃在儀貞轉身的那一刻,命宮人抓住她,將她推進了鐵籠。隨後,淑妃說“陛下,儀貞太不知好歹了。隻要她肯向您求情,您定會饒了她。她仗著您愛重她,拿性命威脅您,讓您心軟,收回說出去的話。但您是君主,君無戲言。若是出爾反爾,讓您的臉麵往哪兒擱?今後如何樹立威信?哪怕她心裡對您有一分情意,也不會讓您下不來台……”
他聽著淑妃的話,一股無名怒火湧上了心頭,眼睜睜地看著儀貞被野獸撕咬,沒有喊停。
首至她慘死了,皇後趕了過來,為她收殮了遺骸。
他心裡對儀貞生出了怨恨,怨恨她寧可拋下孩子去赴死,也不願意向他低頭求饒。他隨意吩咐內侍將儀貞的遺骸放在國寺,今後再行處置。
這一放,放了二十多年。
他不聞不問。
更彆說給她立靈位。
若非是今日有人擅闖禪院,他恐怕還不會踏足這裡。
北齊帝回憶起往事,心情變得壓抑,放下了手裡的靈位,看向放在供桌下的木匣子,裡麵裝著的是儀貞的遺骸。
他的手搭在供桌上,發覺供桌纖塵不染,溫暖醇厚的檀香氣息縈繞在他的周身,細密的將他包圍住。
恍惚間,他想起她剛剛跟在他身邊時,屋子裡點的就是檀香,溫暖而明亮,讓他感到很舒適。
可她對他的那顆心是冷的,所以在他跟前從來不會熱情。因為他幫助她的兄長回國,她將他當做恩人,在他的麵前逆來順受,從來不會反抗。
但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還有她的真心。
北齊帝斂去思緒,詢問道“這裡每日都有人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