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梔檸的腦子瞬間嗡嗡作響。
顧梃安洗澡很快,像是迫不及待似的,他隻圍著浴巾,就像她第一天遇到他的那樣,渾身掛滿水珠,在白皙的肌膚下,襯得更加撩人。
隻不過,她今天沒有被下藥,是完全清醒的狀態,更何況,她剛剛經曆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猥褻,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做那檔子事。
顧梃安回屋擦乾身子,套了一件寬鬆休閒的黑色睡衣,領口的扣子沒有被他扣上,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拉住她的手腕時,她渾身一顫,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猝不及防被他摟入懷裡。
“顏梔檸。”他喚了她的全名,“今晚不做,放心,那袋子裡的東西,隻是備著不時之需。”
鼻尖處縈繞著沐浴露的清香,耳畔裡傳入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令她心安。
她閉上嘴,沒再說什麼。
顧梃安一個打橫抱,將她抱回床上,順手關了燈。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他從背後環著她,比她的臉還大的手放在她眼前,強迫她閉上眼睛睡覺。
腰間處仍然傳來滾燙的觸感,但她真的相信,他不會對她做什麼。
就在這滿滿的安全感之下,她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翌日。
顏梔檸睜開眼時,天剛剛泛魚肚白。
她想起身,發現顧梃安還保持著睡前的姿勢,一隻手仍然環著她的腰,清淺的呼吸均勻地灑在她的脖頸處。
癢癢的,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顫。
餘光中,她瞥見他的床頭擺放著一罐安眠藥。
原來他有睡眠障礙?她怎麼感覺不出來?
為了報答顧梃安昨晚出手搭救,她早早起來給他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她身上沒有多少錢,顧梃安也不差錢,她能做的隻有這些微不足道的心意。
約莫八點的時候,顧梃安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走出客廳,瞧見正在廚房裡忙活的身影,他的心驀然柔軟了下來。
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簡單地洗漱過後,毫不客氣地來到餐桌坐下,開始用餐。
顏梔檸坐在他正對麵,喝了杯牛奶後,由衷地向他感謝“謝謝你,不過昨晚你不是走了嗎?怎麼突然回來?”
顏梔檸從不相信什麼宿命感,但顧梃安這麼多次拯救她於水火之中,又讓她不得不相信。
女人的廚藝很好,勾得顧梃安食欲大動,這是在外麵吃飯或者家裡的廚師做不出的味道,他三下五除二地乾掉碗裡的麵。
“你那的月色很美,我在樓道抽了會兒煙。”顧梃安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繼續道,“就那破屋子,你還想回去住?”
顏梔檸搖了搖頭“明天剛好是周末,我今晚去喬洛惜那住,趁著周末找找房子。”
顧梃安陷入默然,他想說反正他這間屋子房間也多,多她一個人不多,少她一個人不少。
但他知道她是個強脾氣,不會輕易答應和他同居。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顏梔檸的神色,一抹計上心頭。
吃完早餐,顧梃安驅車載上顏梔檸去上班。
快到顧氏集團大廈時,顏梔檸指著一個路口,讓他將她放下。
男人挑了挑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