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微差點跳腳,剛想說什麼,宋世傑給她轉發了一個郵件。
郵件上有她在暗地裡做的交易記錄。
宋靈微臉色由鐵青轉為驚恐。
“靈微,以後做事小心一點,這是聶司棋發來的一小部分證據,如果咱們現在不配合他,最先毀掉的是你。”宋世傑語重心長道。
直到看到這些背地裡肮臟的交易記錄時,宋靈微的臉上才閃過一抹心虛和羞愧。
宋靈微妥協了,“好的,爸,爺爺,我這幾天就就把我的那串帝王鑽和藍星光寶石拿去拍了。”
這些可是她當時在國外好不容易買來的,帝王鑽可是國影後出演影片時佩戴的鑽石項鏈,還有那個藍星光寶石,都是她的心頭好。
目前她身上唯一能立刻變換成現金流的就是這兩件有價無市的珠寶。
肉疼了半天,宋靈微才抓到關鍵詞,“爸,你說這件事是顧梃安做的?”
“嗯。”宋世傑娓娓道,“據說是為了一個叫顏梔檸的女人,她被聶司棋擄走了,怒發一冠為紅顏。”
“顏梔檸?”宋靈微反複咀嚼著顏梔檸的名字。
又是這個賤人!勾著前男友還咬著顧梃安不放,又給聶司棋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些男人一個個怎麼都奔著她去?
想到顏梔檸,宋靈微是又嫉又恨,她從未想過顧梃安能為女人做到這個份上。
從小到大,顧梃安對女人表現出來的清冷寡淡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哪怕是她這個青梅竹馬,顧梃安也隻是因為她將來會成為顧家的媳婦而對她相對熱情了那麼一點點。
這個男人骨子裡像是凍著一座常年不化的冰山,無論對誰,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宛如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他越是冷,她越心動。
可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居然也能為一個女人走下神壇。
塔村,那可是人口有一萬多人的毒村,全員惡人,這麼危險的地方,顧梃安都願意為她衝鋒陷陣。
宋靈微心裡酸得冒泡,恨不得立刻閃現到顏梔檸麵前將她撕碎。
她胸口起伏了好一陣,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回歸正題“爸,那顧梃安現在在哪?”
“他和聶司棋在海上交鋒時受了傷,我的人告訴我,他已經帶著那個女人回北城治療了。”
說到這裡,宋世傑的語氣裡夾著幾絲埋怨。
“靈微,不是讓你回國後好好把握住顧梃安的心嗎?怎麼現在被彆的女人給截胡了,顧梃安對那女人上心的程度可不隻是一點半點,我看,是已經視為摯愛的程度了。”
宋靈微嘴角氣得抽搐。
她也想抓住顧梃安的心,但這件事情不是她想就能辦成的。
就像清華北大一樣,是她想上就能上的嗎?
一通電話結束,宋靈微心裡十分不是滋味,立刻馬不停蹄地去找徐特助。
這一次,她親自殺到徐特助麵前,名牌包包往徐特助的辦公桌上一甩,雙腿交疊坐到沙發上,雙手環胸,一副沒得商量的臉色。
“徐特助,彆騙我了,我知道梃安哥哥已經回北城了,我要現在、立刻、馬上見到他本人!我們顧宋兩家已經談好婚約了,我馬上就是他的未婚妻子,我有權利見到我的未婚夫!”
徐特助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為難地說“宋小姐,我也沒在顧總身上裝監控,這段時間我也聯係不上他,隻知道他受傷回北城了,但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
他表情誠懇,滿是打工人的卑微。
宋靈微斜睨了徐特助一眼,料定了從他嘴裡套不出來什麼信息。
她冷靜地想了想,既然顧梃安受傷了,那肯定得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