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珍寶閣出來的陳舒雨見徐思思將她看上的白玉鳳簪送給許昭,心中不爽,土包子也配戴她瞧上的玉簪?她忍不住出言嘲諷。
徐思思沒有理會身後的聒噪聲,接過許昭遞過來的平安符,放進了掛在腰間的香囊中,眉眼含笑道“謝謝表妹。”
表妹看起來天真懵懂,這平安符估計是在哪個江湖術士那兒買的騙人的玩意,但這是表妹的一番心意,她自然不會輕視。
“三表姐,七天內,你一定要日日戴著這個香囊,不要換下來,你印堂有黑氣縈繞,這幾日會遭小人陷害。”
許昭見徐思思對她的回禮沒有不屑之態,決定挑明了說。
陳舒雨被許昭和徐思思兩人無視,心裡更是氣炸了,“徐思思,這是你家的窮親戚?神神叨叨的,你出手可真大方啊,價值五十兩的白玉鳳簪隨手送給一個土包子。”
她在家每個月從公中領的月銀也才五兩,為了買下這根白玉簪,她可是央求了父親才要到的五十兩銀子。
“三表姐,這是誰呀?像隻狗一樣汪汪叫個不停。”許昭問徐如意。
“臭丫頭,你敢罵我是狗。”陳舒雨聽了許昭的話後,怒火中燒,轉身對身後的丫鬟道,“你們是死了嗎?你家小姐被人侮辱了,杵著乾嘛,給我上前掌嘴。”
陳舒雨見許昭衣著樸素,猜想不過是徐思思家的窮親戚,哪裡配她親自動手,即便她使人打了這個丫頭,想來徐國公府也不會找她麻煩。
陳舒雨的兩個丫鬟還沒邁出步子,徐思思身後的兩個丫鬟便攔在了她們麵前。
“你們這是在乾嘛?”許彥和手上拿著一杯冷飲走過來。
陳舒雨見到許彥和,立馬換了一副模樣,十分嬌羞地道“彥和哥哥,你也出來逛街呀?”
許彥和見徐思思和許昭在說話,拉著衛耀宗去對麵的冷飲鋪子買了兩杯冷飲。
“陳姑娘請自重,不要亂喊人。”
許彥和把手中的冷飲遞給了徐思思,衛耀宗將冷飲遞給了許昭。
“二哥,這位陳姑娘讓丫鬟打我呢。”許昭向許彥和告狀。
陳舒雨是誠意伯的長女,很受誠意伯寵愛,養得性格有些跋扈。她喜歡許彥和,前世死命討好徐照照,兩人臭味相投,幫徐照照乾了不少壞事。
陳舒雨對許彥和本就癡迷,在徐照照真愛言論的荼毒下,更加瘋魔,即使許彥和已成婚,她還給許彥和下藥,想做許彥和的妾室。
“二哥?她是你妹妹?”陳舒雨愣住片刻。
隨即,她馬上露出親切地笑容,親昵地對許昭道“妹妹,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姐姐剛才一時衝動,請妹妹不要往心裡去,姐姐向你道歉了。”
陳舒雨心中不禁懊悔,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窮酸丫頭是威遠侯剛找回來的女兒,她還沒嫁進侯府,就已經得罪了未來的小姑子。
許昭連連後退了幾步,眼神充滿抗拒,“我不是你妹妹,你彆胡亂認親戚。”
陳舒雨長著一對反骨耳,顴骨高聳,山根較平,眼露凶光。
這樣的麵相一看便知其性格偏執急躁,有勇無謀,是個自以為是,愛捧高踩低的勢利眼。
一旦被她纏上,便很難甩掉的。
許昭不禁憐憫地看了一眼許彥和,沾上了這麼一朵爛桃花,二哥真夠倒黴啊!
徐思思不欲與陳舒雨有過多糾纏,見許彥和與衛耀宗回來,與三人辭彆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改日再約表妹出來逛街。”
“三表姐你去忙吧,我們過兩日便會再見麵的。”
許雲虎和徐如意明天會送拜帖去徐國公府,後日便會帶許昭兄妹幾個拜見祖父祖母以及舅舅們。
徐思思帶著丫鬟離開後,陳舒雨熱情地對許彥和、許昭道“彥和哥哥,妹妹,你們還要繼續逛街嗎?我陪你們一起。”
“我們已經逛了很久,也準備回家了。”許昭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