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川站在薑辛洺身邊,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不禁想起了之前宋時遇的惡作劇,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天,薑辛洺興衝衝地去找宋時遇,卻被楊洛領到了宋時遇的休息室。
本以為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誰知那裡隻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等著他。
醫生一見麵就問“你發燒多少度了?需要我給你開點藥嗎?”
可以想象,當時薑辛洺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
陸西川想到這裡,強忍住笑意,偷偷地瞟了薑辛洺一眼。
而後者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甘心地掃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向片場走去。
看那樣子,顯然是還沒放棄尋找宋時遇的念頭。
陸西川見狀,趕忙撐起雨傘跟了上去,生怕薑辛洺又鬨出什麼笑話來。
而楊洛則站在原地,望著薑辛洺的背影,同情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想要打亂宋時遇的計劃,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此時,在片場的另一頭,宋時遇正在緊張地拍攝一場打鬥戲。
隻見他身著白袍,手持長劍,與一群黑衣人激戰正酣。
突然,一個黑衣人猛地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宋時遇順勢撞向身後的樹乾,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好!哢!”導演曲藝千皺了皺眉頭說道,“摔的角度有點問題,我們再來一遍。”
宋時遇點了點頭,毫無怨言地擦去臉上的泥水,重新回到起始位置等待導演的命令。
他知道這場戲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必須做到最好。
“開始!”
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宋時遇再次投入到激烈的打鬥中。
他揮舞著長劍與黑衣人展開殊死搏鬥,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宋時遇在曲藝千的指揮下,再次從威亞上飛躍而出,卻又一次重重地撞到了樹乾,然後摔落在地。
儘管這樣的重複表演看似殘酷,但宋時遇毫無怨言,每一次都全力以赴。
“這次表現不錯。”
曲藝千盯著監視器評價道,但他的眉頭緊鎖,“燈光師,你怎麼回事?夜晚的燈光怎麼能打得這麼亮?我們要的是戶外夜晚的真實感,你懂不懂?”他轉頭看向宋時遇,“我們再來一遍。”
在外人看來,曲藝千似乎是在故意刁難,但宋時遇深知這是導演對完美的追求。
他微笑著點頭,雖然臉色略顯蒼白,衣袍上也沾滿了泥水,卻仍保持著那份從容和優雅。
薑辛洺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
他看著宋時遇一次次地被吊起、摔落,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憐憫。
這個導演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他想。
“好了,”曲藝千終於滿意地點頭,他走到疲憊不堪的宋時遇身邊,伸出手將他拉起,“你的敬業精神讓我很欣賞。”
“謝謝曲導的誇獎。”
宋時遇的笑容有些僵硬,但眼中的堅定不減。
這時,一件大衣輕輕披在了他的肩上,他轉頭一看,是沈慕塵溫暖的笑臉。
“夜晚涼,你先去更衣室換件乾衣服吧。”
沈慕塵自然地收回手,關切地說道。
宋時遇沒有拒絕,正準備離開時,沈慕塵卻扶住了他的肩膀,“看你現在狀態不好,我扶你過去。”
薑辛洺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沈慕塵和宋時遇的關係竟然如此親密,這讓他感到些許失落和驚訝。
“我們回去吧。”他對身邊的陸西川說道。
“不找時遇了嗎?”陸西川疑惑地問。
“誰找他了!”薑辛洺瞪了他一眼,望向已經走遠的兩人,“有沈慕塵在,我著什麼急!”
在片場的更衣室裡,宋時遇換下了濕漉漉的劇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