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咖啡廳。
許琰站在外麵,望著已經快要打烊的咖啡廳,幾經猶豫,還是進去了。
傅遠航還是維持著戰景熙離開時的姿勢坐著,許琰走過去,看著他手上緊握的戒指,再看他猩紅的眸底,他無奈又心疼,他跟在他身邊多年,何曾見過他這般失意的樣子。
他心底歎息一聲,“老板,我們該走了。“
許久,空氣裡響起傅遠航低啞到極致的嗓音,“……我總是晚一步。”
“老板,不是這樣的,是周硯川,全都是周硯川他太無恥!“許琰提起周硯川恨的咬牙,”那天我應該跟著一起去島上的,那樣周硯川現在肯定死了,他死了,戰小姐就不用顧慮這麼多了!“
聞言,傅遠航握著戒指的大力緊了緊,讓周硯川死?
“乾脆買個殺手做了他算了,”許琰越想越氣,他好早之前就看周硯川不順眼的很,“不然的話老板您看著吧,就他那個死尿性,他是絕對還要糾纏戰小姐的,我看他這輩子是吃定了戰小姐,就算她沒了你這個追求者,彆的男人也彆想出現在戰小姐身邊。”
傅遠航聽著他的話,思緒卻飄出去很遠。
許琰不是當事人,他不懂,不懂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景熙。
她的心,從頭至尾,都沒有真正的在他身上過。
讓她刻骨銘心愛過的,隻有周硯川這一個男人。
這一生,除非是她失憶了,不然,她怎麼都忘不了這個男人。
……
這一天之後,方沁蓉再也沒有在戰景熙麵前提起過傅遠航,戰景之也並沒有因此從藍水灣搬出去。
儘管母子兩個表麵上都還是和和氣氣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可漸漸地,戰景熙也察覺到了什麼,她便開始勸戰景之回自己的彆墅住,藍水灣距離航空公司比較遠不說,他一直這樣,溫靜桐怎麼辦?
她勸說的次數多了,戰景之也就回去住了,隻是還是會經常來藍水灣,不然就是每天一通電話。
時間久了,戰景熙也習慣了,她現在基本上也不怎麼出門,就每天都陪方沁蓉待在家裡。
期間有幾次,傅遠航過來過,是月姨發現的,說是認出來他的車子,他一個人,遠遠地停在彆墅外,並沒有下車的意思,後來月姨問她,他有沒有聯係過她?
戰景熙搖頭,那晚她回來後就給傅遠航發了條微信說她安全到家了,他很快就回了她個嗯,沒有再說什麼,是快淩晨時,他突然發了條微信過來,隻有短短的幾個字:七七,我願意等。
“我看他是應該很想進來看看大小姐的。”
月姨於心不忍地歎息著,“其實他是個好男人,大小姐您以後跟著他一定會很幸福,可惜呀,有緣無份!”
有緣無份。
戰景熙心頭默念著這四個字,歉然又內疚地苦笑,“是我對不起他。”
“感情這種事,難說哦!”月姨心疼地看著她,“不過大小姐您心裡也彆太有負擔,說不定過段時間傅先生他就不會這樣了,而且緣份這種事,很難講,說不定他很快就會碰到他的正緣,慢慢地也就放下了。”
於戰景熙來說,她當然是想這件事快點過去,可事情哪會有那麼容易?
蘇暖暖也不知從哪聽說了這件事,怕她心裡會有什麼,她一直安慰她。
最後也是見她情緒也還好,就把自己知道的說給她聽,“聽說他爺爺最近一直在給他安排相親,應該過不了多久他就不會再去你家了。”
戰景熙坐在臥室的搖椅裡應了聲嗯。
蘇暖暖默了默,還是把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倒是周硯川,我聽你小叔說了,你跟傅遠航見麵那天,他來找過你,最近呢,最近他有沒有騷擾你?”
戰景熙,……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她小叔這個老狐狸。
“暖暖,”戰景熙望著窗外漂亮的楓葉,輕描淡寫地道,“那晚在島上,周硯川讓我在傅遠航和我哥之間做選擇,當我選擇傅遠航的那一刻,周硯川他就什麼都明白了,我和他回不到從前了,無論他做什麼,無論我們之間再發生什麼,都回不到了,不然那天他不會以那個方式來見我,他會像從前那樣綁我!”
她這樣的言外之意蘇暖暖當然聽得懂,隻是,周硯川那個人,他行事風格太絕了,根本讓人猜不到。
“他會這樣嗎?”她喃喃地問出聲。
“嗯,不然他不會一早把所有的槍都換成了空包彈,他是想放我走的,隻是不甘心,所以才讓我做了那麼一個選擇,或者說是,他要給自己找個理由,放我走的理由。”
蘇暖暖,……
對於周硯川,其實她並不怎麼了解,可以說除卻她懷孕那段時間外,他在景熙身邊四年,他們說過的話都還是屈指可數,當然,她知道他是個城俯很深且內心很強大的人。
最初知道他們是這樣離島時,她也很震驚,不過她想的是,周硯川定是知道了戰建東身體狀況不好了,才最終放景熙離開的,因為知道她們父女感情好,如果見不到最後一麵景熙會恨他,她沒想到會這麼深。
當然,周硯川若是從此以後再也不糾纏那是最好的了!
蘇暖暖想著,忽然想到什麼問戰景熙,“上次聽你說,那個寶貝阮小莞要加你微信,你加她了嗎?”
“沒有,我很感謝她在島上時陪我聊天說話安慰我,但大家沒有再聯係的必要。”
“也是,”蘇暖暖讚同地點頭,“帝都距離咱們這麼遠,以後大家也不會見麵的機會,這樣挺好的。”
晴好的天氣,結束通話後,戰景熙攏著身上的披肩一個人在搖椅裡窩了許久。
帝都,獨白島,周硯川,傅遠航,結束了,都結束了。
隻是。。。
戰景熙呆呆地想著,小手緩緩摸了下還很平坦的小腹,這裡的這一隻該怎麼辦?
ap.